“臭丫頭?那不是……”公孫久有些痞痞地笑了。
花寄月伸手在他頭上扣了一下說:“哼,笑什麼呢?反正,你就要找到他!明天你就去找他!”
“好,好,好,誰讓是你說要找他的?我上刀山下火海也給你找著,行了吧?”公孫久摸著頭頂笑道。被她扣了一下還真疼,這麼久以來她的手勁還是一點沒減啊!
“為的還是你的親爹親娘!”
“知道啦!”
花寄月一笑,又和公孫久聊了一會就離開了。公孫久也回房收拾準備出門的行李,這一次出門要瞞著公孫恒得想一個很好的借口才行,否則就要遭懷疑了。此事關乎人命,她豈能不慎之又慎?
馬車在官道上飛馳,眼看就要到揚州城了,馬車卻在揚州城外十裏外停了下來。馬車駛入一個小鎮上,在一間客棧前停了下來,裏麵走出一名藕色衣衫的女子,緊接著是一名頭戴鬥笠的男子,其餘騎馬跟著的勁裝男人都下了馬走入客棧。緊接著又有幾名頭戴鬥笠的男子騎馬而至,也走入客棧,在前麵那一撥人旁邊的隔壁坐下,手中的兵器放在桌上。
店裏的小二從未見到過如此陣勢,心中不禁有些怯,不過還是殷勤地招待著。
“客官,是要投宿還是吃飯?”小二殷勤地先向最先進來的那一撥人詢問。
“先吃飯再投宿,小二哥,把你們店裏最好的都拿上來吧!”那戴鬥笠的男人輕咳兩聲說。
“好咧!客官稍等,馬上替你辦去!”店小二喊了幾個菜名就去隔壁桌招呼著。
那戴鬥笠的男人脫下鬥笠,露出帶著蝶形麵具的半張臉,溫潤的目光淡淡地掃過隔壁桌那幾名男子,拿起茶杯呷了一口,低聲對藕色衣衫女子說:“靈樞,按照計劃行事!”
“是!”靈樞應了一聲。
店小二將幾碟菜端了上來,還端上一壺酒:“客官請慢用!”
景靜微笑點一下頭,悠閑地拿起筷子吃了些菜卻一滴酒也不喝,而跟隨他的幾名侍衛倒是喝得很暢快。很快他們就用完膳了,店小二也已經為他們開好了上房。景靜吃飽後就和靈樞上了樓,那幾名侍衛稍稍坐了一會兒也上了樓,直到傍晚都沒下來過。
隔壁桌的那幾名男子時刻關注著景靜他們的舉動,見他們上樓就沒再下來,心中不由得疑惑,他們也要了幾間上房以便監視。
到了晚上的時候,靈樞他們下來吃飯了,可那幾名男子卻發現少了一個人。正當他們疑惑的時候卻聽到靈樞吩咐店小二將一些飯菜端到樓上,他們才放下心來吃飯。等他們發現不妥的時候,景靜已經不在店內了,他們不由得扼腕,連忙對著天空發出了暗號。而靈樞等人也被他們困在店內,一番混戰過後才擺脫了這幾個跟蹤他們很久的刺客。
而在通往揚州城的小路上,一騎快馬飛馳而過,黑暗中那白色的衣衫顯得那麼的明顯,銀白色的麵具在月光底下發出幽幽的光芒。忽然,一陣破風之聲突起,馬上的人一閃,躲開了擦麵而過的暗箭。緊接著又是幾聲破風之聲,白衣人都靈敏地閃過了。可他快下的駿馬卻沒那麼好運,一支羽箭沒入馬腹,駿馬立刻痛嘶一聲倒在地上,連帶將馬上的人拋落在地。白衣人悶悶地痛哼一聲,顧不得身上的傷就立刻抽出腰間的軟劍挺身而起。想不到他們竟然還會在這裏設下埋伏,這一次大意了。
草叢中閃出幾名黑衣人,閃著寒光的兵器齊齊攻向白衣人。白衣人一咬牙挺劍迎敵,幾個回合下來身受重傷的白衣人已經有些不敵,身上又多了幾處傷口。而左肩上的傷口也因用力而被撕裂了,鮮血將白衣染出朵朵妖豔的血花。
正當他就要支撐不住的時候,旁邊又閃出幾名黑衣人和原來那一撥對峙起來。白衣男子知道保護他的人來到了,那些應為牽製住了刺殺他的黑衣人,而他也趁著空擋負傷展開輕功飛奔入城。
當他入到城內的時候已經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街上一個人都沒有,隻有是不是傳來的幾聲梆聲。他點了身上幾處穴位讓傷口的血暫時止住了,躲進小巷裏休息一陣又繼續飛奔。他知道這個時候暫時不能回到住處,在住處附近一定還有埋伏,以他現在的情況就算是稍微懂一些武功的人都能把他殺掉。所以,迫於無奈之下他隻能向著城東飛馳,希望能夠在自己體力不支之前找到那個可以讓他暫時安身處理傷口的地方。
秋末的風越來越寒冷,就連月亮都比平時清冷,今晚注定是個不安寧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