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樞將景靜的手放回錦被中,站起來說:“他的傷勢本來沒什麼的,可是新傷加舊患,所以才會這樣!放心吧,再多吃幾服藥就會好了!”
“現在這樣叫我怎麼放心?不該答應讓他上陣的!”景安十分自責。這三天他一邊整頓軍隊和敵軍簽訂合約,一邊又無時無刻不在擔心景靜的傷勢,他真怕景靜會有個好歹,那他的努力就白費了。
“平安符……平安符……”忽然,耳邊傳來景靜的夢囈。
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床上依舊昏迷的景靜,隻見他皺著眉不斷地輕晃著頭,口中喃喃自語。
景安驚喜地跪到床前,俯身貼在他唇邊要聽清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平安符……月牙兒,平安符……”
“平安符?”景安疑惑地看著景靜,他在昏迷的時候還在念念不忘平安符,這到底是什麼平安符?
“啊!是不是這個?”天涯在枕邊拿起一個平安符遞給景安。
那道平安符是他替景靜換衣服的時候跌出來的,也沒想過有多重要就放在枕邊了。
景安將平安符放在景靜手中,景靜一下將平安符抓緊,唇邊竟然還露出一抹笑容來。景安不解地看著他,景靜不是那種迷信的人,他怎麼會那麼在乎這道陳舊的平安符?
“這道平安符該不會是琴妃求的吧?”靈樞疑惑地猜測,景靜那樣重視這道平安符,一定是他重視的人求的。從平安符的新舊程度來看,那已經佩帶很久了的。這樣猜測,就隻有於婉琴有可能替他求的了。原來他心心念念都沒忘記那個宮裏的琴妃啊!
“那個女人怎麼會那麼好心給哥哥求平安符?不可能!”景安不悅地說。這道平安符絕不是於婉琴求的,既然她是那個皇上的女人就不會那麼好心再替景靜做這些。就算真的做了,景靜也不會將平安符隨身攜帶的。
帳內一時間靜得可怕,於婉琴不但是景靜心中不可觸碰的痛,也是他們心中不想提起的人。他們開始的時候隻怪皇上快景靜一步將於婉琴納為妃,可後來看到於婉琴做的種種就打心眼裏討厭提起這個女人。是她讓景靜有了軟肋,也是她一再讓景靜陷入困境,也是她害得景安不得不駐守邊疆的!
“藥好了!”靈樞低喃一句,走到爐邊將藥倒出來。
景安不再言語,等藥放涼一些就親自喂景靜喝下。
也許是那些藥真的有效了,第二日,景靜的高燒就退了。傍晚的時候就醒了,還可以下床走動,這讓三人高興不已。
景靜醒來後精神顯得很好,坐在椅上一直捏著手中的平安符溫柔地笑著。他總覺得在邊疆的每一次化險為夷都因為這道平安符,所以將它捏在手上他感到很安心。現在他終於可以無牽無掛地回去揚州了,見一見那個送他平安符的女子,然後就準備離開揚州回到那個沒有她的地方,過回以前那種勾心鬥角的生活。他很無奈,但他沒得選擇。若果可以選擇,他寧可一輩子呆在揚州,做一個普通的賣酒人,遠離權謀。
“哥哥,你感覺怎樣?”景安從外麵走進來第一時間就問。
“沒什麼事了!傷口也換了藥,好多了!”景靜淡笑一下,看到景安滿臉的胡渣子就知道他這幾天肯定沒好好地修葺自己。
“那我就放心了!”景安放心一笑,看到景靜手中捏著那道平安符不禁好奇地問:“哥哥,這道符是誰給你求的?以前怎麼沒見你有這樣一道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