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概昨天沒睡好才會這樣的。這香囊還是奴婢幫你繡吧!”素兒拿起香囊笑道。
“靜莊的丫頭還真是無所不能呢!”花寄月笑了起來,托著腮看著素兒嫻熟地拿著針線一針一針地填補上麵的圖案。
“素兒是夫人的丫頭,早已脫離了靜莊!”
“哦?可你還是一直稱呼靜哥哥為主人,可見你的心還是在靜莊的!”花寄月的手指輕輕地敲著桌麵,發出輕微的響聲。
素兒愣了一下,可手上的動作還是沒有停下,恭敬地說:“奴婢以後改過來就是!”
“不要改!”花寄月擺擺手說:“你心裏一直把靜哥哥當做主人也沒什麼,難得你是個念舊情的人!”
素兒詫異地抬頭看著一臉笑意的花寄月:“夫人……”
“我知道在你的心裏我也是你的主子就夠了!”花寄月理解地笑了一下,她知道景靜身邊的人都很忠心,素兒一直把景靜當做主人也是無可厚非的。
“夫人,你真好!”素兒由衷地笑道。
“嗬嗬,別把我讚壞了啊!”她笑了兩聲又說:“素兒,今天大少爺有沒有來過?”
“沒有!大少爺好像這幾天都不見蹤影,大概是去陪金姨娘吧!聽說金姨娘這幾天得了風寒呢!”
花寄月沉吟一下,金羽仙得了風寒一事她也知道的,可公孫恒為什麼一連幾天都沒來過隱月閣?就算是陪著金羽仙也不用時時刻刻在陪吧?他可是連吃飯的時候都不露麵的,倒是公孫久不時地跑來陪她說話的。這到底什麼跟什麼?
“夫人不要不開心,大少爺太忙才沒來的。”素兒見花寄月不出聲便以為她為了公孫恒而生氣了,便連忙勸慰說。
“我知道!素兒,別繡了,陪我去一趟普陀寺吧!”花寄月站起說。心神一直不寧,大概要去找慧覺大聽聽佛偈才能平靜。記得她第一次跟隨景靜去慧覺大師那裏聽佛偈的時候,心裏是越聽越安寧的。就算不能聽慧覺大師的佛偈,在那聽一下晨鍾暮鼓的聲音心裏也會平靜很多吧?
“夫人要去參佛?”素兒一邊收拾一邊問。
“嗯,算是吧!”她應了一聲就轉入屏風後換了一身素淨的衣衫。
素兒妥當地準備好馬車和香燭鮮果就陪著花寄月去普陀寺,一路上看到她經常看著一處出神便知道她心裏有事。
主仆二人到了普陀寺就開始參佛,過後就去找慧覺大師卻被告知大師在清修還沒出關。花寄月隻好帶著素兒在普陀寺到處走走,聽一下僧人們誦經,感覺不時傳來的鍾鼓聲。不知不覺之間就走到了桃林,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還是滿樹花,現在卻隻剩下光禿禿的樹丫了。
她坐在亭子裏想起了和公孫恒在這裏的一番對話,那時候哪會想到現在這般境況?她不禁彎起了櫻唇,伏在欄杆上竟然睡著了。素兒就在一邊守候著,直到夕陽西下的時候她才醒過來。坐在那聽了一陣令人心神安寧的鍾鼓聲就到偏殿那聽僧人們做晚課,盤腿坐下閉著眼睛,心中莫名的不安就慢慢地消散了。她留在寺中用過齋菜後就和素兒駕車回家,心裏一片清明,人也精神得很。
回到隱月閣的時候發現樓上的燈亮著便有些奇怪,她吩咐過屋裏沒人的時候是不用掌燈的。她不在,為什麼丫頭們還要掌燈?莫不是樓上有人?想到這她的腳步不禁加快,如果有人在上麵那一定是公孫恒!隻有他會這麼晚來隱月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