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恒側頭對著花寄月一笑,輕輕地拉著她的手道:“水榭那邊比較涼快,要不要讓人準備一些西瓜?”
“不要,我不愛吃西瓜!走吧!”
公孫恒寵溺地一笑,拉著花寄月就走向水榭。
金羽仙氣惱地看著他們離去,公孫恒竟然沒有叫上她!第一次被他這樣忽略,都是因為花寄月!她就要看一下花寄月能夠得意多久!
花寄月忍不住用團扇遮著臉笑了起來,一想到金羽仙那氣惱的神情她就想笑。公孫恒縱容地看著她越笑越厲害,手上用力捏著她的手,免得她太得意忘形。剛剛離開的一刹那,他怎麼會沒留意到金羽仙的表情?他不叫上金羽仙是因為真的想和花寄月兩個人一起多一點時間,也想在她麵前表明他心裏也是有她的。
“寄兒,有那麼好笑嗎?”
花寄月強忍著笑,眼睛裏閃著得意的神采說道:“怎麼不好笑?你的心肝寶貝終於被我弄得不開心了啊!”
公孫恒輕點一下她的額頭,溺寵地笑道:“你怎麼那麼調皮?羽仙哪裏得罪你了?”
“哈!她得罪我的地方多著呢!最讓人討厭的是每次她都在我麵前顯示你和她有多恩愛!”花寄月輕哼一聲道。
他看著她那一副吃醋的樣子,心裏十分開心,他笑著取笑道:“寄兒原來是在吃醋啊!真酸!”
花寄月也不否認,她一抬下巴道:“我就是在吃醋!難道你不高興?有人為你吃醋耶!”
“高興啊!特別高興!”
“既然高興,為什麼把我的手捏的那麼緊?”花寄月看著自己被他捏得緊緊的手。
公孫恒一愣,連忙鬆開,尷尬地說道:“不是怕你得意忘形嗎?”
花寄月輕笑一下,輕搖著團扇道:“現在都六月了,天氣正是熱的時候,不知道阿久在西域怎樣呢?聽說西域還蠻熱的呢!”
“西域的沙漠白天的時候很熱,怎麼?想阿久了?”公孫恒口氣微酸地問。
她撲哧一笑,笑彎了的眼睛睇著他說道:“我可不可以說是嗎?”
公孫恒眯起俊目,故作生氣地威脅道:“你敢說是試試?”
“是,我就是在想阿久!”花寄月笑嘻嘻地說道。她是真的在想阿久,一個多月過去了,阿久在西域不知道怎樣呢。那麼熟悉的一個人離開了那麼久,怎麼會不想念?她會想念景靜,當然也會想念阿久。
公孫恒看著她好一會兒,轉過身去不發一言。
花寄月見他這樣,不禁收起笑意,湊近他問:“怎麼了?生氣啦?可我是真的在想阿久啊!難道你這個做大哥的不想?”
公孫恒微微的一笑,伸手扶正花寄月頭上的珠釵,溫和地道:“想!不過,你這麼明確的表明你在在想阿久,我吃醋!忽然發現,原來我也會吃醋。那感覺真不好!所以,我理解你剛才要氣羽仙的心情。”
花寄月一愣,櫻唇慢慢的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他的感覺不好,可她卻覺得非常的高興。公孫恒為她吃醋,這是第一次那麼明確的表明。原來有人為你吃醋的感覺是那麼的好。就好像浸在了蜜糖裏麵一樣,心裏甜絲絲的。可吃醋的那個人就好像浸在醋壇子一樣,酸酸澀澀的,感覺的確不好。
“仲曦,有一天你不會為我吃醋了,我會很難過的!”她淡笑著輕聲說。
公孫恒的心一顫,她這句話輕輕的撥動了他的心弦。如果有一天花寄月不再為他吃醋,他也會很難過的。這樣的感覺是為麵前的女子生出的,他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喜歡著甚至是愛上了這個女子。以前,他分不清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現在他似乎開始明白了。喜歡著一個人或許可以說出很多很多的理由,可愛著一個人卻說不出到底是什麼理由。或許理由太多,或許太少,又或許是沒有理由的。就好像自己對花寄月,慢慢的不知不覺的就比喜歡還要喜歡。驀然發現的時候,已經將她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