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裏的丫頭我信不過!”她淡淡地說。
“難道這個什麼應雙帶來的人你就信得過?”
“應雙是靜哥哥的人,我相信靜哥哥,所以相信應雙。相信應雙,所以相信素兒!”花寄月看著公孫恒的眼睛很篤定地說。
“寄兒……”
“仲曦,不是我要怎樣的丫頭,你都要管吧?”花寄月不悅地輕蹙一下眉。
公孫恒欲言又止,他看一下站在馬車旁等候的素兒道:“既然你喜歡,那就這樣吧!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以後有什麼事可以交給我辦,沒必要找外人!”
“仲曦,指的是什麼事?”花寄月淡淡地問。
“陳虎的事!寄兒,到此為止吧!”
“你是否覺得我做得過分了?可你問一下揚州城裏任何一個人,陳虎現在的報應是不是太過分了?”花寄月微慍。
公孫恒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道:“對不起,寄兒!我不是這個意思!”
“仲曦,我累了!”花寄月冷冷地丟下話走向素兒。
公孫恒無奈的再次歎氣,不是他覺得陳虎的懲罰太過,而是那手段實在太狠毒了些。他忽然感覺自己真的不了解花寄月,她內心深處到底想些什麼他並不了解。他沒想到蘭芽的死會對她打擊那麼大,大到她的性情都好像在轉變。以前的花寄月再怎麼恨一個人也不會讓人以那麼毒辣的手段懲罰那人,現在她卻沒跟他做任何的商量就那樣做了。哪天她真的恨他了,會怎樣對他?是不是也會讓人對他施以殘酷的懲罰?
公孫恒和花寄月在花家用過晚膳後就乘馬車回公孫家。回到公孫府後,他們去見了公孫老爺夫婦,二老對花寄月的態度明顯的變了。他們對花寄月愛理不理的,花寄月也不在意,反正在他們心中她本來就不是最滿意的媳婦,何況這次又為了蘭芽之事起了爭執?但是不管他們怎麼對她,她依舊恪守作為媳婦的責任,依舊對他們甚為尊敬。如此過了幾天,又在公孫恒的說項下,二老才原諒了花寄月那日不敬的態度和行為,也表示了了解。隻不過,他們忽然更喜歡聽話的金羽仙了。對於他們來說一個聽話的媳婦兒總比一個不聽話的媳婦兒更讓他們覺得合意,起碼他們可以得到被奉若神明一般的高高在上的滿足感。
從鬆鶴齋出來後,花寄月就帶著素兒回到了隱月閣。
“素兒,這裏就是隱月閣。這裏裏裏外外的事,以後就交給你了!”花寄月一邊說,一邊坐下卸妝。
素兒連忙來到她身後將她頭上為數不多的頭飾拿下,恭敬地說道:“奴婢知道了!月姑娘……”
“素兒,在這裏不要叫我月姑娘,要叫我夫人!小心隔牆有耳,你本是無心的,傳出去就變有意的了!”花寄月謹慎地囑咐道。現在她處處都得提防,她不知道隱月閣內的丫頭有沒有被人收買的。素兒叫她月姑娘,被有心的人聽了去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意思呢!捕風抓影的事情最是讓人措手不及。
“是,夫人!”
“對了,應雙有沒有話讓你告訴我的?”她忽然想起昨天她交代過應雙要查的事情,應雙還沒有告訴她答案。
“應雙姐姐的確有話要素兒告訴夫人的!”
素兒附在花寄月耳邊耳語幾句,花寄月秀眉一蹙,唇邊露出一抹冷笑。
“竟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