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有沒有想過證據麵前有人嫁禍給蘭芽?”花寄月冷冷地看著公孫恒,他寧可相信有人會嫁禍給金羽仙,也不相信會有人嫁禍給蘭芽!
公孫恒愧疚地低下頭,她的話恰恰說到了問題的重點。在當時的情況下,誰會想到證據麵前有人陷害蘭芽?隻不過,蘭芽是一個丫頭,陷害她做什麼?這裏麵根本沒有利益相關的關係啊!
“我不想再和你討論這個問題了。蘭芽臨走前還要我好好的和你相處,說你是個好人,說你會對我好。蘭芽這傻丫頭真是的!”
公孫恒驚訝地看著花寄月,從她嫁給他到現在,蘭芽沒幾次好臉色給他看的,怎麼會為他說了好話?蘭芽非但沒有怪責他不相信她的清白,還要為他說盡好話。這丫頭……真不知道要他多內疚才好!
“寄兒……”
“好啦,別說了!”花寄月一擺手又說:“你放心吧!沒有證據以前,我不會動金羽仙一根汗毛!不過……陳虎,我要他不得安生!”
“寄兒,陳虎是知府大人的公子,動不得!”公孫恒驚道。
“知府大人有多大的官?他的公子犯了法就可以逍遙法外?”她冷冷地看著公孫恒,他怎麼可以對那些狗官如此退讓?就因為他的退讓已經讓蘭芽含冤莫白了,難道還要繼續退讓嗎?
“你要怎麼將他繩之於法?你要遞狀紙嗎?你也不看看這裏是誰的勢力範圍?隻怕到時候沒把人告倒,倒是把自己賠上去了!”
花寄月一愣,他說的是實話,隻不過就這樣由著陳虎逍遙法外她做不到!
“我就不信他能隻手遮天!”
“他在揚州城就是能隻手遮天!”
“那我就向他的上一級告他!”
“隻怕官官相護,你未必告得了!寄兒,別衝動,解決事情辦法不止一個!”公孫恒苦口婆心地勸道。
“那你告訴我要用什麼辦法讓那畜生得到懲罰啊!”
“你不是說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嗎?他終會得到他應得的懲罰的!”
花寄月冷冷一笑,那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她現在就恨不得將陳虎碎屍萬段!
“仲曦,我等不到他遭報應那天!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討個公道,那我就用其他的辦法!”花寄月眼裏迸射出濃濃的恨意。
“你要怎麼做?”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公孫恒看著花寄月,心不禁一沉,她要做什麼?她要怎樣給蘭芽討回公道,懲罰陳虎?他不能讓她做危險的事情!
“寄兒,千萬不能以身犯險啊!”
“會有人替我懲罰陳虎的,這個世界怎麼可以讓那些惡人逍遙?”花寄月冷冷地一笑,景靜離開前要她不要太善良了,原來真的不可以太善良,太善良了會害了身邊的人。
傍晚的時候,花寄月讓下人拿著景靜的笛子去了一趟雪落。沒過多久,應雙就帶著笛子來到了花家。當她看到花寄月的時候,她微微的吃了一驚,這哪裏是她第一次見到的樣子?這個時候的花寄月形容憔悴,滿臉的哀思,哪裏還有那時候的精神奕奕?
“月姑娘!”應雙恭敬的將玉笛交還給花寄月。
花寄月淡笑接過玉笛,道:“應雙,靜哥哥離開前說過,如果我需要幫助可以找你。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家主人說過,月姑娘的事就是他的事。月姑娘盡管吩咐,應雙一定為你辦到!”應雙微笑著說。景靜離開前已經交代過了,隻要是花寄月找她幫忙,那就要竭盡所能為她辦到,無論是什麼事。
花寄月輕輕地點點頭說:“你可聽見了我的丫頭蘭芽的事情?”
“聽說了!蘭芽姑娘為證清白已經……”應雙看到花寄月悲傷的神色不敢說下去了。
“我要替蘭芽報這個仇!”
“是要取陳虎狗命嗎?”
花寄月搖搖頭,陳虎要得到的懲罰遠比這個要痛苦。她要懲罰一個人,怎麼會讓他那麼簡單的死去?
“這樣太便宜他了!我要他生不如死!他不是毀了蘭芽的清白嗎?我就讓他再也不能作惡!”花寄月咬牙切齒的道,握著拳頭的纖手的關節因用力而發白。
“應雙知道該怎麼做了!明天月姑娘就會聽到關於陳虎的消息!”
花寄月點點頭,又道:“你要問清楚他,那封約見的情書還有肚兜是怎麼得來的。”
“奴婢知道!”
“應雙,”花寄月看著應雙,有些疑惑地問:“為什麼我要你去懲罰陳虎,你不拒絕?陳虎可是知府大人的公子,萬一事情敗露了,會連累到你甚至是靜哥哥的!”
應雙一笑道:“月姑娘多慮了!陳虎這樣的人,人人得而誅之!奴婢替月姑娘教訓他,是大快人心的事。而且,沒有人會知道是靜莊人所為,月姑娘也不會連累道主人的!陳知府不就是個知府嗎?多大的官?就算是京城大官,我們靜莊也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