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0章她是他的軟肋(2 / 2)

“蘭芽不是微不足道的丫頭,她是伴隨我十多年的好姐妹!我為她舉喪有什麼不對?這公孫家欠她的!”花寄月顫聲激動地喊道。

公孫恒看到父母瞬間變了的臉色不禁擔憂地輕喊:“夫人,不得無禮!”

公孫老爺夫婦生氣的看著花寄月,公孫老爺更是指著花寄月氣得全身發抖,他怒道:“公孫家欠她什麼?她勾引陳公子,犯下逼之罪,我們沒給她一個懲罰已經不錯了!公孫府怎麼欠她了?一個丫頭死不足惜!”

花寄月聽到公孫老爺的話既傷心又生氣,想不到蘭芽的死還不能換回應有的清白。

“人都死了,為什麼你們還要冤枉她?她是清白的,她沒有做任何逼之事!”她身子搖搖晃晃的幾乎要跌倒。

公孫恒扶住她,俊眉一蹙,他看向父母道:“爹,娘,你們就讓蘭芽安息吧!她的確是清白的!”

“不可以,堂堂公孫府怎麼可以為一個丫頭舉喪?”公孫夫人厲聲道。

花寄月緊緊地抓住公孫恒的手才能穩住自己的身子,她萬萬想不到公孫府的人會這樣的毫不講理。她悲傷地看著蘭芽的屍體,蘭芽大概也不想在公孫府待下去吧?她臨死前說了要回花家的,那就讓她在花家入土為安吧!

“夫君,求你幫我送蘭芽回花家吧!幫我料理她的喪事,好嗎?”花寄月淚眼婆娑地低聲哀求。

“好!”公孫恒艱澀地應下。

“羽仙,扶爹娘回去,這裏的事,我會處理的!”

金羽仙點點頭,將生氣的公孫老爺夫婦勸回去。

公孫恒吩咐下人準備好兩輛馬車,又派人預先通知花家,才和花寄月護送蘭芽的屍體回去。

北方邊城的一座院落裏的,一名臉容憔悴,嘴唇幹涸,鬢發淩亂身穿浴血鎧甲的年輕男子冰冷地站在房門外,目光卻掩不住擔憂地看著緊閉的房門。另一名同樣身穿鎧甲的黑衣男子緊擰著眉頭,也同樣目不轉睛地看著房門,仿佛可以從上麵看出什麼似的。

忽然,房門被打開了。

年輕男子搶步上前抓住出來的大夫,急切地問:“怎樣?”

“回安候,箭頭已經拔出了,已經沒什麼大礙!”

男子鬆了一口氣,他冷冷地吩咐道:“馬上去煎藥!”

大夫領命而去,男子快步走入房中。黑衣男子正想跟進去,一隻信鴿卻停在廊下。黑衣男子馬上抓住那信鴿,拿下信鴿腳上的信才走進房裏。

景靜臉色蒼白的靠在床上,逼的左肩上纏著紗布,他緊閉著雙眼,腦海中還閃現過不久前經曆的場麵。他低估了敵軍的力量,他們的驍勇善戰遠遠超出了他的預計,他們的弓箭手的精準度更讓人吃驚。要不是有其他的將士護著,隻怕他真的救不出景安。當他看到景安等人那人困馬乏的情形的時候,他真的很生氣,他再來遲半步,他就失去這唯一的弟弟了。幸好,他來得及時,也為他擋下了一箭。

“你怎麼還不回去休息?”景靜感覺到靠近自己的氣息,並沒有睜開眼卻淡淡地問。

“我想看看你的傷勢!”景安冰冷的目光中透出薄薄的溫暖。

“你已經待在這裏太久了!你會讓人對我生疑的!”

景安輕蹙著眉頭,甚為不滿地說道:“哥哥,為什麼我們要一再退讓?他想我們死,難道我們就要把頭伸到他的刀下?”

“是不是到現在你還不承認你當初所犯的錯?景安,現在的皇上不是和我們從小玩到大的那個。我不想坐上那個位置,你可懂?”景靜無奈地說道。

“你變了!哥哥,原來的你不是這樣的!”

“我沒變,變的是你和他!”

“如果我一定要你回京城重掌大權呢?”景安有些激動地說。景靜淪落在揚州,行動被約束,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一定要讓那人把景靜接回京城。

景靜淡笑一下道:“那等你打贏這場戰再說吧!”

“我一定可以的!”

“你手下那些老弱殘兵能熬到現在已經不錯了!景安,你該知道他把你派到這裏的原意!”

“我知道!”

“你快點回去吧!被困了那麼多天,你不累不餓?”景靜微微的展開眼溫和的目光停在景安憔悴的臉上。這一年多沒見,這個弟弟變得更加的冷漠了,是不是因為心中的恨?如能放開些,他的日子會好過些吧?

“我想在這裏和哥哥說說話!”景安堅持不離開。他離開景靜那麼久,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他怎麼舍得這麼快離開?他還有很多話要和他說的呢!

景靜也不想太過強迫他,隻得輕輕地點點頭。他轉而看向站在一邊一直不說話的天涯,看到他手中捏著一個小竹筒便知揚州來信了。

“天涯,還不把信給我?”

天涯連忙把小竹筒裏的信拿出來,恭敬地雙手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