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恒看著他們主仆,忽然覺得這件事很棘手。他不滿地看一眼金羽仙,就算蘭芽有錯也不該這樣幫著她的,而且她好像被打得不輕。
“恒,老爺夫人說無論怎樣都要她招供的,所以……”金羽仙說著說著不敢說下去了。
公孫恒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他看著花寄月懷中的蘭芽問:“到底怎麼回事?你且把事情的始末說出來!你若是冤枉的,我定還你一個公道!”
“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勾引陳少爺!我沒有!”蘭芽哭道,身子不住地發抖。
“你還說沒有?有人看見你半夜三更把陳公子放進來的,第二天早上你們不是被抓奸在床嗎?陳公子也說是你勾引他的!”金羽仙咄咄逼人地看著蘭芽道。
“陳公子?哪個陳公子?”公孫恒疑惑地問,錦兒並沒有告訴他與蘭芽通奸的到底是誰。
“就是知府大人的公子,陳虎!”金羽仙解釋道。
“陳虎?”公孫恒俊眉一擰,怎麼會是陳虎?
“沒有……我沒有……我是被人迷暈了……才會……才會……”蘭芽泣不成聲,縮在花寄月懷裏抖得厲害。她不想回憶那晚發生的事情,那是一場噩夢。她真的想死了算,隻不過錦兒說的對,她這樣死了不但失掉了清白,還會讓花寄月無顏立足公孫家。所以,她才忍受著金羽仙的嚴刑逼供,等著花寄月回來還她一個清白。她不能被人奸汙以後還要背上不白之名。
“蘭芽,不要說了!我們回去!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花寄月摟著蘭芽顫聲含淚道。她生氣,真的生氣。蘭芽是不會勾引陳虎的,所以整件事分明就是個陰謀!
“姐姐,怎麼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這賤婢不但丟了你的臉麵,還丟了公孫家的臉麵!我們公孫家怎麼會有這樣的賤婢?”金羽仙一臉嚴肅地說道。
花寄月抬頭狠狠地逼視著金羽仙,冷冷地說道:“現在整件事情還不清楚,你們就這樣對她,不公平!要審問也等她傷好了,心情平複了再說!”
“姐姐,你怎麼可以偏袒你的婢女?恒,你說句公道話吧!你是一家之主!”金羽仙不滿地拉著公孫恒的手輕搖著道。
公孫恒看一眼虛弱的蘭芽,又看一眼憤怒的花寄月,他覺得這件事還是先緩一下再說為好。
“夫人先帶她下去吧!等她好了再請陳公子來對質,這樣事情就會水落石出了!”
花寄月輕輕的點點頭,她摟起蘭芽走出柴房。金羽仙心中不虞,早知道就不該讓花寄月來的。如果隻是公孫恒來,一定把這個賤婢處置了。到時候就會引起花寄月與他之間的矛盾。現在,隻能緩一緩了!
花寄月摟著蘭芽走出柴房,一路上的下人都側目而視,議論紛紛。蘭芽縮在花寄月懷中不敢抬頭,顫抖不止,淚水爬滿了臉。花寄月緊咬銀牙,她摟緊了蘭芽,冷冷地瞪著那些多事的下人。她一定要還蘭芽清白!
花寄月把蘭芽帶回了隱月閣,她命人準備好熱水和幹淨的衣服。她要幫蘭芽脫衣服的時候,蘭芽緊緊地抓住衣襟不讓她脫。
“小姐,不要!”
花寄月心疼地看著蘭芽,她緊緊地抓住她緊抓衣襟的手堅定地說:“蘭芽,讓我幫你!”
“不,我髒!”蘭芽的淚一直不止。
“髒?什麼叫做髒?是那個對你做出那種事的人才叫髒!”花寄月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蘭芽不斷地搖著頭,她不想花寄月看到她身上的傷,她怕她會更加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