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出身不好,為什麼我們到現在還不能在一起?”金羽仙埋怨地看著他,眼中隱隱見到淚光。
公孫恒尷尬地看一下景靜和範海闊,今日羽仙是怎麼了?怎麼在外人麵前露出這樣的情緒?或許他受的委屈太多了才會這樣的,說到底還是自己的錯,不能給她一個名分。
“隻不過就是個出身問題而已,很容易解決!我替你去跟公孫公子的父母說一聲,他們也不會太為難你的!”範海闊見到金羽仙楚楚可憐的樣子禁不住憐惜起來。
金羽仙聞言一喜,可她還是哀哀地說道:“怎敢勞煩大人?羽仙命薄,命該死後無歸處!”
“羽仙!”公孫恒桌底下的手握緊了她的手,她怎麼可以這樣的悲觀?他不是說過一定會娶她的嗎?
“金姑娘說的話重了些!哪個死了不會有個歸處?相信公孫公子也不會讓你這樣的!”景靜笑笑道。金羽仙真的很容易勾起男人的憐惜,這樣一個女人要是心機深沉隻怕是個禍害。
“我隻要能和公孫公子在一起就好了!其他的我都不再強求!”金羽仙幾近硬咽地說。
“羽仙,我知道委屈了你!你再等我一等!”公孫恒低聲勸慰道。
“金姑娘,我看你和公孫公子情深意切,不如……”
“範大人,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公孫公子才成親沒多久,你如何忍心為了幫助金姑娘而傷害公孫夫人?”景靜打斷範海闊的熱心腸,有時候不是每一個看似可憐的人都需要幫助的,要知道幫助了一個卻傷了另一個,那等同沒有做到任何的好事。
“是啊!我知道大人有心成全我和公孫公子,可是,公孫公子才成親沒多久,怎麼可以因為我而令公孫夫人傷心?我可以等的,就算等一輩子羽仙也是無怨無悔的!”
金羽仙一番深明大義的說辭不但再次感動了公孫恒,還更加讓範海闊覺得不幫她簡直就是自己對不起她一樣。他看向景靜,見景靜之時淡淡地微笑竟沒有一絲一毫的感動之時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金羽仙那樣的深明大義,這樣的女子怎麼可以因為門戶之見失去幸福?景靜為什麼沒有為她的深明大義感動?真是麵熱心冷的無情少年啊!莫不是他真的有斷袖之癖?對女子產生不了半絲憐惜之情?
“金姑娘果然情真意切啊!公孫公子有福了!”景靜優雅地笑著,舉起杯喝了一口。
“景公子見笑了!”公孫恒回以一笑。
景靜瞥了一眼舞台上的舞姬道:“這些舞姬所跳的舞真的不及金姑娘的萬分之一!”
“那就容羽仙為景公子和範大人在獻上一支舞!”金羽仙盈盈站起,溫柔地笑著說。
“求之不得,有勞金姑娘!”景靜禮貌地說道。
金羽仙再次走上舞台,舞出絢麗的舞姿。她的一舉手一投足仿佛都在訴說著一種情思,她看著公孫恒脈脈含情。公孫恒似春風般的微笑一直掛在臉上,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看金羽仙跳舞。有時候笑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當習慣形成以後就難以改掉,不知不覺中就會流露出來。就好像他習慣了他所喜歡的都是完美無瑕的一般,形成了習慣就不會問為什麼會這樣。
景靜看著台上的金羽仙心中想起的卻是花寄月。當日在靜莊他曾說過花寄月美在神韻,可很多人不注重神韻。一副臭皮囊倒是可以把一切都掩蓋住,有時候無論你多聰明,有些人總能把你騙得昏頭轉向。台上的人在演戲,台下的何嚐不是?有些人的偽裝不過是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這一點完全沒錯的!花寄月叫他不要插手她和公孫恒之間的事,那他就不插手。等她真正的成長起來就會知道怎麼去狠心了!為她好就不能完全的將她保護得嚴嚴實實,路是她自己選的,他不能陪著她走就隻能祝福她。況且,這是她和她丈夫之間的事,他不能插手也沒資格插手。
酒席到了一半,景靜就離開了,剩下公孫恒和範海闊。金羽仙陪著他們宴飲,她知道了範海闊就是那傳聞已經到了揚州卻未曾露麵的八府巡按之時,更加知道要在他麵前表現自己有多喜歡公孫恒,公孫家又是怎樣的把她看輕了。同時,她也很懂得怎樣讓公孫恒的愧疚更深。她越是深明大義,越是退讓,公孫恒就越是覺得對不起她,越加堅定娶她的決心。
到最後,公孫恒先範海闊離開畫舫,金羽仙趁機將範海闊留下,向他述說自己悲慘的身世,讓他在憐惜之心最濃時衝動收她做義妹,答應一定會在離開揚州之前替她玉成與公孫恒的親事。金羽仙自是感激涕零,表達自己有了親人後的喜悅和感動。如此一來,範海闊更加覺得自己這個義妹收得很值得,自己真的要擔起作為義兄的責任為她走入公孫家和自己喜歡的人長相廝守做好鋪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