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讚我嗎?”景靜笑得很開懷。
“是你沏的茶?”花寄月很吃驚,她不知道景靜沏茶沏得那麼好。
“嗯哼!我計算著你來的時間,預先沏好等你來喝的!”他點點頭,一隻手托著下巴,一隻手拿著酒杯,神情閑適中帶著懶散。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來?萬一我不來呢?你的茶豈不浪費?”花寄月輕笑一下說。
景靜故作思考地輕敲一下自己的腦門說:“嗯……我覺得你一定會來的,可不,你就來了啊!”
花寄月淡笑一下問:“靜哥哥這一次約我來是為了什麼?不會是讓我看看你的家有多漂亮吧?”
景靜明朗的笑在唇邊蕩開,長指輕輕的滑過杯沿道:“我請你來是讓你給我證實一件事的!”
“什麼事?”她好奇地問。
景靜故作神秘地說:“這事要證實也很簡單,你得先答應我和我比劍!”
“為什麼要比劍?靜哥哥不會懷疑我是真人不露相的劍術高手吧?”花寄月笑嘻嘻地眨巴著眼俏皮的說。
“是不是真人不露相,那就要看月弟肯不肯賜教了!”景靜語帶玄機地說道。
“既然靜哥哥要堅持,那我就陪靜哥哥吧!不過,你得讓著我啊!”
景靜一笑,他拍拍手,兩名侍女分別捧著劍走了來。
景靜瀟灑地站起拂去身上的落花,接過侍女的劍,把另一把劍遞給花寄月。兩名侍女恭敬地退到一邊站著。
花寄月一笑向著景靜施了一禮,揮劍進招。景靜似乎真的在讓著花寄月,他一點都不像是在比劍,反倒像陪她練劍一般。衣袂飄飄,兩條靈巧的身影在漫天的花雨中飛舞。花寄月的劍法的確隻是繡花枕頭,招式很美很飄逸瀟灑,卻一點殺傷力都沒有。景靜一直微笑著輕揮著手中的劍,處處讓著花寄月,就好像在玩遊戲一般逗著她進招。漸漸的,花寄月有些體力不支了,她手中的劍慢慢地慢了下來。景靜忽然一轉劍鋒直刺花寄月麵部,花寄月大驚,她很自然地往後仰避開那鋒利的劍。一陣清風拂過臉上,一頭束著的秀發披散開來,銀色發帶飄然落地。收勢不及的她直直地往後摔去,景靜眼疾手快,一個旋身長臂一伸便摟住了她的纖腰。
他溫柔地看著她清澈的眼眸,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濃。風將他們的頭發糾纏在一起,花瓣落在她的臉頰上冰涼而溫柔。
“原來月弟是位女公子!”景靜笑著歎道。
花寄月一下驚醒,連忙推開景靜站穩,臉上緋紅。她有些著惱地看著景靜,他根本就是要揭穿她的身份才讓她來這的!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現在該怎麼辦?
她把劍一手扔在地上惱道:“你根本就不是比劍!”
“我說了,你要替我證實一件事,現在就證實了!”景靜撿起地上的劍交給侍女。
“你一早就懷疑我了?”花寄月驚訝,“你什麼時候懷疑的?”
“認識你的第一天!”
“什麼?”花寄月更加吃驚,既然他第一天就懷疑了,為什麼到現在才揭穿?
“你的耳洞!”景靜微笑著道。
花寄月不禁摸一下耳垂,她羞赧地看著景靜問:“為何現在才揭穿我?”
“公孫恒在雪落說你是他妻子的時候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後來在普陀寺證實了。本來我是不想揭穿你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特別想看著你在我麵前穿上女裝!”他有些無奈而自嘲地笑了一下。
“普陀寺門外你不是見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