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靜見公孫恒堅決也就不再勸了,而且他說的也是實情。不過,失去公孫恒這樣的人才他實在惋惜。這一年來他暗中招攬了不少的人才,唯獨可惜的是文武雙全的不多。公孫恒卻不肯為他所用,實在可惜極了。
“靜哥哥,你何不投身軍營?我看你去軍營的話,邊疆的戰事不出半年就會結束了!”
景靜側頭看著窗外的夜景說:“我哪有這麼大的能耐?況且我還想活久一點!”
花寄月淡笑一下不語,景靜內心想些什麼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他心裏必定有什麼難言之隱。他一年前在這裏開了雪落,每日出入這裏的人都不是市井之徒。如果他僅僅是普通的賣酒人就不會不時的召集儒生談論當前的形勢國事。平時他看似什麼都不在乎,實則卻是胸中有幽壑。半年前的全國儒生上書要為一年前被貶的靜淵王平反一事,不出意料的話就是出自經常來雪落的那群儒生之手。如此看來,景靜和這事是脫不了關係的。所以,景靜一定是真人不露相。她很期待景靜到最後會帶給她怎樣的震驚真相。
這時,一名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走到景靜身邊耳語幾句。景靜一邊聽一邊點點頭,最後露出一抹微笑來。他將手中的酒喝完說道:“月弟,公孫公子,我還有些事要去處理,失陪了!“靜哥哥有要事就先處理,不必理會我們的!”花寄月擺擺手道。
“月弟,三天後午時你能不能來一趟?”景靜離開前問。
花寄月看一眼公孫恒,見他神色淡淡便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我會來的!”
“那好!如果能把你家的小妾帶來見一見就更好了!”景靜狡黠地一笑擱下話就跟著黑衣人走了。
“什麼小妾?”公孫恒微微地蹙一下眉問。
花寄月好笑地看著公孫恒道:“不就是小妾唄!”
“哪來的小妾?”
“我是月公子,成親以後當然就有小妾了!”
公孫恒臉色陰沉,她竟把他比作小妾了!他冷笑一下道:“我們該回去了!”
花寄月點點頭起身和他離開。
公孫恒和花寄月上了馬車後壓抑不住心中的疑問不禁問道:“景靜到底是什麼人?他不像是個賣酒的!”
花寄月將雙手攏在寬大的衣袖裏淡淡地說道:“靜哥哥就是個賣酒的!隻不過他喜歡結交一些文人雅士而已!”
“你和他認識多久了?你這麼肯定他就是個賣酒的?剛才那個黑衣人一看就是個高手,一個賣酒的身邊怎麼會有這樣的高手?”
花寄月輕蹙一下秀眉,公孫恒的洞察力不是一般的好啊!他看出了些什麼?可是,就算他看出什麼來,靜哥哥的事與他何關?
“不管他是誰,他都是我的好朋友!”
公孫恒看著花寄月不再多言,她已經在心裏認定了景靜就是個好人,況且在情況未明之前也不好下結論。不過,花寄月和景靜如此親近怎麼說都不好。哪天景靜識破她的女兒身如何好?
公孫久終於從茶山回來了。他回來向公孫恒彙報了茶山的收成情況後第一時間就是去找花寄月。半個月的思念讓他想立刻見到花寄月。可是,他還沒走到隱月閣就被下人請去見公孫老爺夫婦。所幸的是,他在公孫老爺夫婦那裏見到了日夜思念的花寄月。在見到花寄月的時候他差點激動得跑上去。可他還沒跑上去就被公孫夫人拉住了,看了又看直說他受苦了,人瘦了。他隻能笑嘻嘻地陪著公孫老爺夫婦說話,眼睛不時地瞟向花寄月那裏。花寄月則含笑地看著他,偶爾附和一下公孫老爺夫婦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