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芽撇撇嘴道:“錦兒姐姐,是蘭芽不懂規矩!”
“既然她睡下了,我們也不便打攪,是吧?哥?”公孫久征詢地看著公孫恒。
公孫恒點點頭。
公孫久從袖中拿出一小包用油紙包著的東西遞給蘭芽說:“藥很苦,這個送藥不會那麼苦!記得給她吃!”
蘭芽接過笑道:“謝謝二少爺!”
錦兒看著蘭芽手中的油紙包心一個勁的往下沉,那是她特地拿給公孫久喝藥吃的,什麼時候公孫久拿了來給花寄月?
公孫恒看著那油紙包卻是另一種感覺,他覺得公孫久真的被花寄月蒙蔽了,真的被收買了!他何曾見過公孫久如此細心?
花寄月一病就是連續七天,七天裏花寄月依舊堅持親自煮茶給公孫久,公孫久也乖乖的喝藥了,不再鬧別扭。七天裏花寄月都是把茶放在門外就走,公孫久去看她,她避而不見。久了也就形成了一種習慣,公孫久知道她不見他,他也就偷偷地在隱月閣坐一會就走。七日裏公孫恒在沒有去看過花寄月,一來他忙,二來他覺得每次見到花寄月他們都沒試過好好地相處過,不如不見的好。倒是公孫老爺夫婦,每天都會去看花寄月。花寄月感覺得出公孫老爺夫婦盡管去看她,可他們心裏仍是對她有偏見的。如果她不是清白人家的女兒,隻怕病死了他們也不會來看一眼吧!
連日陰雨後天空終於放晴了,花寄月的病已經好了,在蘭芽的鼓動下,花寄月踏出了隱月閣到外麵去散步。
“小姐,你看!那不是對鴛鴦嗎?”蘭芽興奮地指著湖裏的一對交頸鴛鴦叫道。
花寄月順著蘭芽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對鴛鴦在嬉戲。春日裏無比的和諧美妙。
“不就是對鴛鴦嗎?值得你大驚小怪的?”花寄月別看臉不看那對鴛鴦,鴛鴦成對,她卻形單隻影,真是諷刺啊!
“小姐,對不起!”蘭芽愧疚地說道。
“說什麼對不起呢?傻蘭芽,我從來沒怪過你!”花寄月將一塊手帕鋪在湖邊的草地上坐下。
“若不是我……”
“好了,蘭芽,別說了!”花寄月打斷她。
“小姐……為什麼你要這樣委屈自己?”蘭芽不解地問。在她眼中花寄月不是那種輕易認命的人啊,就算木已成舟,可也不能讓公孫恒欺負的啊!花寄月病的這幾天,他可曾真正的來看過她?這樣的丈夫要是落在她身上,她早就吵起來了,哪會這樣安安靜靜地任由他忽視自己的存在?
“我委屈自己了嗎?”花寄月似是自問地輕喃。她伸手抓住一縷柳絮,看了一眼又鬆手讓它隨風飄走。
“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起碼不能讓那大少爺以為小姐是好欺負的啊!”蘭芽理所當然地說道。
“哦?那豈不是要像潑婦一樣鬧個雞犬不寧?”花寄月感到好笑地看著蘭芽,這丫頭思想就是太單純了,她又怎麼會了解她的顧忌?
“也不是像潑婦一樣啦!但是就是不能讓那個人覺得我們是好欺負的!”
“哦?你有什麼好計策?是不是要像你那樣,不管是誰先得罪了再說?”花寄月看著蘭芽那生動的表情不禁有些想笑。
蘭芽一愣,她努努嘴道:“大少爺還真是的,那麼小氣!我隻不過說了幾句真心話而已,他就在你麵前告我的狀,比那些街邊長舌婦還要長舌!”
聽到蘭芽把公孫恒比作是街邊的長舌婦,花寄月不禁哈哈大笑。她的比喻還真是特別啊!要是公孫恒聽到了還不氣得鼻子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