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還會跳舞?”於辭吃驚地扭過頭,“看不出來啊。”
童漾翻白眼:“你能看到什麼,胸大屁股大的大波妹。”
“嗯,還能看到你。”於辭衝她一揚眉,收獲一聲誠摯的嘔吐。
陸潛終於和李馨串完主持詞,把身上的白西裝往椅子上一扔,重新穿上冬裝校服,彎腰從奶茶外賣袋裏拿出一杯吸了兩口。
“累死我了。”他長長呼出一口氣。
為了昨天那件尷尬的事,陸潛沒讓何彭來接,隻說了放學後要跟同學去玩,晚點自己回去。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還是李馨那種美女,陸哥,你這是腎虛啊。”沈慶明沒皮沒臉的調侃。
“怎麼著有藥嗎你?”陸潛斜他一眼。
“對了童漾。”陸潛伸手在她麵前打了個響指。
童漾從手機屏上移開視線:“嗯?”
“那垃圾元旦晚會也要表演,你知道嗎?”陸潛說。
“魏勳?”童漾揚眉。
陸潛想了一下,聳肩:“好像是叫這名吧。”
“他表演什麼?”
陸潛往舞台角落邊上一指:“全程坐那畫畫,全部結束了再給大家看他畫的畫吧。”
童漾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覺得怪蠢的,嘖嘖兩聲,沒再說其他的。
幾個人又坐了會兒。
陸潛說:“晚上一塊兒去外麵玩會兒吧。”
“喲,陸哥,你可放我們一個月的鴿子啦,今兒怎麼有空寵幸我們了?”沈慶明打趣。
“是啊,這不正宮惹得我不高興,隻能來找你們了。”陸潛沒正經地說。
這一群人中,除了童漾就沒人知道陸潛喜歡何彭的事,隻當玩笑話笑過就算了。
出學校後,幾個人去步行街吃完燒烤,熱出一腦門子汗,渾身都是熱烘烘的燒烤味兒,就這麼一窩蜂的上了街。
因為大家都穿著校服不好去酒吧,而且陸潛最近對那種燈光刺耳音樂炸耳的地失了興趣,於是隻找了家奶茶店。
幾人閑散地聊著天。
陸潛手裏捏著一杯熱奶茶,沒有喝,隻是兩手包住暖手罷了,指節分明的手因為寒冷底下青筋更為明顯。
“這鬼天氣,真是日了狗了,去年也沒這麼冷。”其中一人說。
“是啊,我都不想再出去了。”沈慶明應了一聲。
“那你擱這打工吧。”童漾說。
這時,陸潛的手機響起來,來電顯示是“何彭。”
陸潛:……
他抬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側身接起電話。
“喂?”
“你好,是陸先生嗎?”對麵是一個女聲。
陸潛愣了愣,才應了一聲:“啊,是,你是?”
“我是何總的助理,他喝醉酒了,能麻煩您來帶他一下嗎?”
“……行,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現在過來。”
掛了電話,陸潛抓起衣服起身,丟下一句“我先走了”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奶茶店。
***
包間內一圈人都鬧哄哄的,何彭一手輕輕按著鼻梁,顯然沒融入進去熱鬧裏,純屬礙著麵子才沒提早離場。
都是男人的應酬,酒過三巡漸漸便有了其他意味,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攬著一姑娘的細腰,端著酒杯顫顫悠悠地走到何彭身旁。
“誒何總,你可當真是咱們這稱得上最年輕有為的了,我得敬你一杯。”
何彭隻好也拿起酒杯,隨口客套了幾句商場客話,便察覺到方才掛在那人身上的姑娘正像蛇一樣纏上他,手指輕輕搭在他肩頭,強行營造出纏綿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