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良久,鍾曉媛緩緩睜開了眼,望著自己的丈夫,輕輕地哀求道:“偉業,記住你對我說過的話。無論我做錯什麼,你都要原諒我。”
“這是為什麼?你這是為什麼?曉媛,你到底做了什麼錯事?”偉業禁不住,一個男人的淚滾落下來。
“媽,媽,怎麼了?”永輝衝到了跟前。
“公安同誌,我是自願如此,與他們無關,我事前可以聲明,不是他殺,我是自殺。”鍾曉媛道,又對永輝說:“輝兒,以後媽媽不在身邊,照顧好你爸爸。”
“媽。”永輝大哭叫道。
“快送醫院,快送醫院,也許時間還來得及。”一名公安人員道。
“不。”鍾曉媛無力地伸了一下手,阻止道:“沒用了,沒用的,我服的是急性的毒藥,我已經支撐不住了,讓我留在家吧。”鍾曉媛說完,氣息越來越微弱,終於,吐了最後一口氣後,她的一切安靜了下來。
“對不起,我們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麼強烈。”公安人員急忙道歉。
“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告訴過你們,她的神經非常虛弱。你到底犯的什麼罪?你們現在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否則我跟你們沒完。”康偉業狠狠大嚷。
“好吧。事已至此,我們就給你說說她的案子,我們是有充分證據的。”一名公安人員道,“據投案自道的馮億雄今天交待,也就是原來醉遙迪天堂的老板黑哥交待,鍾曉媛涉嫌謀殺罪、拐賣婦女罪。”
“謀殺罪?拐賣婦女罪?這怎麼可能?”康偉業眉頭一皺,急問道。
“據馮億雄交待,在鑫天大酒店的撞人交通事故,是鍾曉媛令他一手策劃的。鍾曉媛的本意是要置蕭磊於死地。”
“什麼?曉媛他要置蕭磊於死地?怎麼會呢?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我媽不會的。”
“因為那個時候你的兒子康永輝喜歡苗齋源的女兒苗清月,可是苗清月與蕭磊兩相交好,所以,鍾曉媛決定利用訂婚的時機,給蕭磊重擊,不但讓苗清月對他恨之入骨,使他名譽掃地,還要徹底置他於死地。”
康偉業聽得渾身發抖,打了一個寒顫,說得:“這是真的嗎?”
“我們有充足的證據,曉媛影視傳播公司與醉遙迪天堂的經濟帳往來十分密切,這是鍾曉媛給的馮億雄的報酬。”
“天哪?難道真的是這樣的嗎?我的妻子居然要殺我的兒子。”康偉業跌坐在椅子上,卻又急問道:“那拐賣婦女罪又是什麼呢?”
“其實,鍾曉媛與馮億雄年輕時的關係就比較密切,馮億雄當年插隊回來後,無所事事,是個有名的小混混。”
“這個我了解一點,曉媛她年輕時確實花一點,不過我也不曉得她居然看上了我,可能因為我的老實。”
“你說的對,你看中的是你的樸實,是城裏混混身上沒有的樸實。但你跟一個姑娘很相好,所以,鍾曉媛對這個姑娘下了手。”
“什麼?她下了手?曾葉蘭?”康偉業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對,她讓黑哥將這個姑娘設法從紗廠弄出來,然後賣到了山區,至今沒有下落,我們無法查證。”
“原來是她?原來是她?她毀了我的一切。”康偉業不知是悲還是恨地看著床上安靜著一動不動的鍾曉媛。
“可是,爸,你答應媽,原諒她的,她已經謝世了,你不能再恨她了。”永輝哭著哀求道。
“我沒有辦法不恨她。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我的人世是別樣一番風景,也不會有你。”康偉業大怒大吼。
“這兩個罪已經有比較充足的證據支持,隻是馮億雄還涉嫌販賣毒品,不知與鍾曉媛有沒有關係?今天,我們主要是來查此事的,不想發生不測。也許她知道自己的罪行嚴重性或者還有什麼秘密,畏罪自殺。如果你對我們的行動有意見,可以提起行政訴訟。”公安人員道。
“不,我相信你們的分析,你們也不是空口無憑。你們說的那個被拐賣的姑娘我已經找到了,我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那請你告訴我們她的下落,我們要進一步核實。”
“可這會打破她平靜的生活和人生。”康偉業顧慮道。
不知康偉業是否會對公安人員說出曾葉蘭的下落,曾葉蘭知道了又會作何反應,請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