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磊聲音都有點激動,說:“不同,不同。你的父母才是真正重要的一號人物。見別的人物,無論多大,與自己利害關係不大,故可心平氣和。唯這件事,事關你我未來,那一定要留個好印象了。”
不想清月也是嘿嘿一笑。忽清月見蕭磊兩手空空,十分不高興,說他:“你怎麼空著手呢?難道看不起我家,連一點誠心的禮物也沒有?”
蕭磊一拍腦袋,說:“買是買了,出來被你拉得急,忘拿了。”
車已行至半路,清月說:“算了,到我家門口買吧。”下車後,兩人又去超市,選了一些果品一類,第一次登門,禮不可太重。
清月家門已到。清月按了門鈴,蕭磊連忙理了理頭發,攄了攄衣服,筆直站好。
門“吱呀”一聲,是裏麵的門開了。又聽碰鎖向回轉響,又“吱呀”一聲,防盜門開了。
一個年近五十的婦女出現在門口,中等身材,臉慈祥溫和,卻頗有清月的氣質。蕭磊知道這是清月的母親。
卻說清月的媽媽,曾葉蘭,開門便看見了清月,剛要問話,卻見清月身後站著一個男人,她一看,臉卻怔了一下,此人太麵熟了,像是何人?禁不住要皺眉頭去想。
清月見媽媽開了門,回頭一指蕭磊,連忙介紹:“媽,這是我的同學蕭磊。”
“伯母好。”蕭磊緊隨其後問好。
三人進屋,清月見屋內隻有小翠,便問道:“我爸呢?他不是回來了嗎?”
“你爸是回來了,可是一個叫康永輝的,跟你爸打了電話,你爸就走了。估計有飯局吧,我們開飯,不等你爸了。”
“爸爸真是的,每天都有事,就一天早回來也不行。”清月不滿意。
“你爸忙,有媽媽陪你們就行,你說呢?”葉蘭關愛地說道。
清月詭秘一笑。
小翠把菜逐個端上,蕭磊獻殷勤,還幫忙端了一個。隻四個人,卻上了兩涼六熱共八菜,含義卻是“兩兒順熱共發”。蕭磊以前下館,都是別人好點,自己吃得不少,卻記不住菜名,隻知有涼拌牛肉、有豬有雞、有魚有蝦,整個一桌,卻是半素半葷,陰陽相合。
葉蘭溫和地說道:“小磊,快吃吧。隻當在自己家,不要拘束。”
蕭磊答應一聲,說道:“大家一塊吃。”說完自己小心地捉筷,小心翼翼地去夾牛肉片。清月倒是放得開,隻是對肉不感興趣,便去吃豆角炒木耳。
就餐間,葉蘭問蕭磊:“你多大了?”
“26。”
“比清月大上兩歲。你家是哪裏的?”
“甘肅。”
“父母做什麼工作?”
蕭磊十分難堪,卻老實回答:“母親教學,父親不在了。”
清月一怒,“媽,查戶口呀?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葉蘭被蕭磊這一答也弄得無法應對,隻得說:“伯母就隨便問問,小磊,吃菜,吃菜。”
大家用罷餐,苗齋源卻仍沒有回來,便在一塊兒閑聊。
葉蘭又問蕭磊:“你和清月是同學呀?”
“是的,本科時是一屆的。”
“你現在幹什麼工作?也讀研究生?”
“沒有,在一家報社上班,做文學編輯。”蕭磊見清月急使眼色,知是怕他說出被報社停職的事,他當然知道,這件事無論如何現在不能提。
“工作還不錯啊,終究混了個白領。”
“那裏,沒有做出成績,工資不如理工科的,前途不如搞政治、管理的。”
“人,一步步混吧。隻要平平安安就行,做的官太大、掙得錢太多也沒什麼大用,搞不好還有危險。”
蕭磊覺得清月的母親的心態還不錯,不是惡婦煞婆之類。隻是不知清月的父親如何,也不知其父做什麼,從房子裝修來看,家境是不錯的,等離子電視、高檔苶幾、沙發、電腦卻是一應俱全。
清月對蕭磊說:“去我的房間看看吧,我不常在家住,不知落灰了沒有。”
蕭磊走進清月的房間,卻與外麵的客廳格調迥然不同,整體逞淡粉色,像住在荷花上,房間內又是一台電腦,卻是女性的機箱款式,十分雅致。
正在此時,隻聽得門鈴響了,開門,隻聽清月的母親說道:“回來了。”接著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回來了,今晚還好,沒有喝多。”
清月說:“爸爸回來了,我們出去看看。”
蕭磊便趕忙隨了清月,回到客廳,卻見一個約五十五、六歲模樣的男人坐到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