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的混沌,不盡的空間,廣袤的大地...都隨時間流逝,漸變了模樣。聖魂崖,一個人盡皆知的傳說之地,不論是直插雲霄的一望無頂,還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詭異傳說,都讓人難以忘懷。
傳說中,名為“聖魂”的強者曾隕落於此,他氣勢恢宏,絕強的實力連天地都無法媲美,隻手遮天,橫眉冷對間令天崩,震地裂。精神偉大,氣勢磅礴,至高的意誌使其一生也未嚐一敗,如此強大幾乎與天地同壽,然而,他卻血染山崖。令人詫異的是,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並未流傳出可靠傳言,“聖魂”二字留存在他安息聖崖,經過歲月的演變,其中的妖獸、界鎖無比強大,更奇妙的是,靠近聖魂崖的不敬者都會遭到天罰。
聖崖上,廣闊無界的樹林伴隨拂麵輕風,沙沙作響,枝繁葉茂的掩蓋下,隱約能看見一位中年男子佝僂著身體,低頭尋覓著什麼。偶然抬頭,猛一眼看去約摸四十歲,但不知是否因為歲月的摧殘,臉上一道道難以掩飾的皺褶,黑發中早已夾雜了一縷縷白絲。怪異的是,神色出乎意料顯得精神。
男子名為陳光傑,他是住在附近一個叫“獨麗”的小村莊。家有賢妻——陳芳,溫和的麵龐,歡快的笑容總讓人倍感親切。幸福相伴,粗茶淡飯的日子過得清苦,不過平凡的時光不失為一種樂趣。
他們二十年前來到這個美麗的小村莊,回憶起,村民個個淳厚樸實,待人友好,一住就是二十餘載,光傑每天上山砍柴、耕種,陳芳負責家中燒水做飯,平淡樸素。
村莊裏狗吠聲、馬嘶聲、牛叫聲,再加上村民的歡聲笑語、勞耕農作,彙成了一首生氣勃勃的歡樂曲,點綴出了世間最平凡的安寧。
聖魂崖之外,相距十數裏的小茅屋中。
此刻,陳芳臉上露出焦急、擔憂的神色,躺在床上的小女孩——陳瑤雪,臉色泛紅,久久不退,神色痛苦,口中模糊低吟著!
昨日,瑤雪被聖魂崖中叫“噬人蜂”的妖獸蟄傷了,需要用一種名為“聖魂草”的藥草解毒,光傑得知便著急出門。
說來瑤雪的親生父母,另一對陳氏夫婦早在兩年前死於妖獸之手,隻有光傑夫婦照顧她。瑤雪起初萬分傷心,但小孩心性,畢竟隨著時間流逝,悲傷漸漸埋藏下去,加上,光傑夫婦無微不至地照顧,漸漸開朗起來。
然而一個天真活潑,像個瓷娃娃的可愛女孩兒,卻被最狠毒的妖獸蟄了,光傑冒著生命危險,前往危險重重的聖魂崖采摘解毒聖草。
“終於找到第三株了,可以救雪兒了”。
光傑直立起身軀,重重敲打腰背,露出欣慰地笑,舒緩了緊鄒的眉,準備下山。
突然,背後響起一陣“嗷”的吼叫聲,光傑猛一轉身心驚看去,除去高大的樹木和滿地綠草,空無一物。眨眼間,一道巨大黑影猛撲而出!光傑驚得後退兩步。不遠處,兩魂妖獸,“鋸齒虎”凶惡的目光鎖定獵物淩厲瞪著,緩緩逼近,鋒利的獠牙,尖銳的爪子比起三魂“飛虐鷹”也不遑多讓,更比噬人蜂凶猛數倍。鋸齒虎蠢蠢欲動,死死盯著他,一人一獸僵持著!
漸漸地,光傑臉上豆子般大小的汗滴緩緩滑落...
陳芳皺眉一直沒有鬆緩,看看瑤雪,時不時朝門外遠方望去。那遙遠雄偉的聖魂崖輪廓,無論看多少次都隻能用鬼斧神工形容。可惜此刻無心欣賞,光傑已經去了一天,盡管聖魂草生長隱秘,十分難得,畢竟是聖魂崖,數量不少才對。他一邊照顧瑤雪,一邊擔心地喃喃念著:“雪兒你要堅持住啊!光傑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怎麼還沒有回來!”。
聖魂崖上樹林的一角,地上滿是倒伏地小草,雜亂無序,幾處樹幹上、草地上血跡斑斑。一棵大樹下軟癱著疲憊不堪的光傑。
旁邊毫無生機的鋸齒虎倒在鮮紅的血泊中,雙目淩厲凶狠依舊,似乎有不甘...他氣喘籲籲,表情苦悶地碎念著:“要是二十年前,我,我一定轟的你渣都不剩!聖魂崖啊,兩魂都這麼麻煩,想當年...”筋疲力盡的光傑艱難地撐起身來,顧不得拍去身上塵土,看了看手中那三株染著鋸齒虎血的聖魂草,心裏有數不盡地感慨!
“趕緊了...小雪還等著!”提起一旁的竹簍準備下山。
邁著沉重步伐,艱難前進地光傑離奇地快,卻被身後突如其來閃爍的一絲溫暖光芒吸引住,情不自禁看向崖頂,麵帶驚異邁步上前。當他撥開樹枝的一瞬間,眼前一亮,吃驚道:“難道是...”
...緩慢喂瑤雪喝水的陳芳,看著臉色“紅潤”的她,心中急切又心疼。自從瑤雪失去父母後,就是兩人在照顧,活潑天真的瑤雪乖巧又聽話,雖說隻有三歲,卻從不給他們添麻煩,早就視她為己出。如今,她危在旦夕,光傑遲遲不歸,叫她如何放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