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破曉之光穿過竹林,把劉汪二儒照醒了。
昨夜,太子妃沐浴久久不出,他倆也不敢動彈,隻得傻呆呆站在竹林裏,忍受著蚊蟲叮咬, 後半夜實在困不住,雙雙坐靠著竹子坐下便瞌睡了。
“篤篤篤……”一隊東宮太監與宮女魚貫而前,端來各色穿戴,劉汪二儒大駭。
“太子殿下昨夜蒞臨編撰廬屋?”
“哎呀,該死該死。”二儒大呼該死,急切切跪在台前上前領罪。
“微臣不知太子殿下蒞臨,不曾迎接,望殿下恕罪。”
“不必多禮。“
門窗尚未打開,君宴辭隔著樟子門,對他倆道。
“今後孤與狀元郎會依舊在這裏常駐。孤已令人修繕廬屋,你二人這些時日負責監侯,若有添置,告知東宮詹事便可。”
劉汪二儒聽聞他倆回常住這裏,又是惶恐,又是欣喜,朝夕相處,他們還真舍不得商邵傑。
“微臣遵旨,太子與太子妃常駐,令廬屋鵬壁生輝呀!”
不一會兒,西屋之門推開,煥然一新的君宴詞帶著商雪嫿走了出來。
劉汪二儒頓時覺得天光乍泄,美輪美奐,這二人莫不是神仙眷侶下凡來,怎會如此賞心悅目,男子豐神俊朗,女子更是美得流光溢彩, 令人歎為觀止。
哎,昔日醜陋偽裝,可真是委屈了狀元郎的一番貌美呀。
二人均是素袍樸素無華著裝,太子殿下一襲朝服衣冠,而太子妃竟然依舊是八品編撰的儒士服儒帽冠,還背了個雙肩布包。
隻是沒有了昔日的蠟黃臉色,濃眉大眼,英氣逼人,劉汪二儒嘖嘖稱奇,複又磕頭,弄得商雪嫿怪不好意思。
兩人十指緊扣,走下台階往蜿蜒石徑走去,君宴詞意氣風發,而商雪嫿則是粉麵桃腮,膚光勝雪,嬌羞靦腆。
“狀元郎商雪嫿。”
君宴詞看向自己女人,鄭重而嚴肅的開口。
“微臣在。”
商雪嫿乖巧的應著。
“隨孤入朝聽政。”
“遵命。”
兩人相視一笑,隨即手牽手去往了翰林院,一路順著青石板台階往下走。
晨光熹微籠罩, 為他倆籠罩了一層朦朧柔光。
望著這二人肩並肩,手牽手的背影,劉汪二儒均是感動的喜極而泣。
“這可真乃我德穆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呀。”劉老儒擦擦眼淚,感歎到。
“瞎說!那倆都死了!”汪老儒立即打了他一下,捋著胡子搖頭晃腦笑道。
“太子伉儷必定長命百歲,多子多孫。”
“嗬嗬嗬,是是是……”
……
竹林沙沙作響,風雅清香,一位青年才俊與一位“少年郎“穿行其間。
出其不意。
君宴詞轉頭抱住書生商雪嫿,低頭便是深深熱吻。
“嗯……”被堵了嘴的商雪嫿隻得閉上眼睛。
兩人情動不已,縱然有一夜雨露恩澤,卻是一吻上便欲罷不能。
一番纏綿結束,二人嘴唇分開,絲絲水漬相連。
“昨晚感覺如何?”君宴詞垂眸問她,近在咫尺,懷中的書生美得令人窒息,這張漂亮的小臉蛋瞧了一夜都瞧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