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日落西山,他都沒有找到商邵傑,蕭慎跡本來就不善於思考,累的人困馬乏,便推脫著把搜尋之事交由他人,自個兒打道回府了。

同樣找不著人的事也發生在了太子君宴詞身上,君宴詞騎馬找了很多地方。

君宴詞心急如焚,他暗中派人去了花事坊,去了商家夕黛別館,但都沒有商邵傑的下落。

商邵傑會不會大膽的重換女裝呢?君宴詞突然有了這個大膽的假設。

但又自己否定了。

如果沒有,那唯一隻有一種可能了。

君宴詞明白。

去鴻蒙寺之前,他就給了京城八個據點八條密道的地圖,這些位置都很隱蔽,南暮派係決然不知。

如果他猜的對的話,商邵傑此刻就躲到了某個據點。

隻有等入夜了,他想。

入夜,他也會從東宮的一個密道入口進入,然後去找商邵傑。

希望那時候可以找到她。

……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卻就在他萬分擔心商邵傑之時,皇宮內務府的一個掌事太監卻急匆匆從遠處跑來,那是父皇身邊的人。

君宴詞心裏一驚,急忙拉住馬。

“太子殿下,可以找到您了。”內務大太監跑的氣喘籲籲,說的上氣不接下氣。

“皇上急招您入宮呐。”

君宴詞皺了皺眉頭,須臾,立即策馬揚鞭便趕往了皇宮。

……

長樂大殿空空蕩蕩,高柱環繞溜金金龍盤旋於上,宣宗皇帝坐在金漆雕龍寶座。

君宴詞急急地邁入大殿,見龍案上擺滿了冊子,宣宗皇帝帶著一副西洋眼鏡,正在和禮部諸位擬大使接待事宜,君宴詞撩袍,朝著父皇跪拜行禮。

皇帝見到太子來了,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禮部等人查顏觀色,立即起身告退。

等到大殿內隻剩下父子二人之時,龍椅上的宣宗皇帝摘下眼鏡看向太子,發問。

“太子負責鴻蒙是接待之事,可辦的如何了?”

宣宗皇帝話音嚴肅中帶著不悅,又將手中的冊子隨便翻了翻。

“回父皇,大使在鴻蒙寺歇著。兩日之後便可來京,一切事宜順遂,父皇不用擔心。”

“所以,太子便拋下大真大使,提前回京了?”

“父皇有所不知,兒臣接到消息,蕭慎跡和南暮宰相,公然到翰林院大肆逮捕人,而且還對儒生的進行了刑法拷問,如若兒臣晚歸一步,恐有更大之悲劇發生。”

“然後呢?”

宣宗皇帝沉著臉,將手中的冊子啪嗒一聲扔到了龍案上。

“太子身邊的編撰,狀元郎商邵傑卻在南暮府邸,猥褻不成,便殺了宰相之女,此等鏡驚天大案就在你眼皮子底下發生,太子對此又有和辯解?”

“父皇明查。”君宴詞再次跪地。

“此時尚在調查之中,萬不可妄下定論,商邵傑為人而兒臣清楚,雖年少頑劣,但絕對不會做出輕薄女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