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生是好,這可苦了花事坊大房,這兩位一等一的青年才俊,一個是儲君,一個是京城集權大人物,現在真打起來,任何一方有閃失, 她這老命都不想保了。
大房依舊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卻立馬有了主意,立即大聲道。
“太子殿下息怒,南暮齊之所以今日怒氣衝衝,大學士,是問我……是問我……”
大房頗有心機, 因為她知道, 南暮齊對商雪嫿有私心,是絕對不會在太子殿下麵前,透露商雪嫿還活著的消息。
果然!
“咣當――”
一聽這話,南暮齊立馬收回劍。君宴詞也沒再進攻,但二人的敵對之意卻絲毫未減。
“你最好是守口如瓶。”南暮齊我狠狠的看了一眼大房,意在警告,收了寶劍,也不朝太子行禮告辭,直接憤然拂袖離去。
等他們都走了後,商雪嫿有些虛脫,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看到自己的指尖上麵有點紅。
“啊,有血了!”商雪嫿當即下的眩暈嚎叫,其實就是擦破了一點皮而已。
“沒事的,有我在。”
一聲關心備至的低語。
一雙溫柔的手如期而至,拿著幹淨手絹,覆蓋在了她的脖子上。
“去找劍傷止血,趕快。”君宴詞喝令大房,對她大呼小叫的皮外傷也是分外關切, 大房立即去拿來止血藥膏了。
君宴詞扶著商雪嫿坐在花園裏的石凳子上,男子梅骨纖長的手指觸摸著她的傷口,商雪嫿油然而生感動,而緊接著,便是一陣抵觸。
“我自己來吧!”她躲過太子手中的藥膏,自己用手蘸了擦拭脖子。
“你都受傷了,還逞什麼強?”君宴詞反手又將藥膏奪回自己手裏,輕柔斥責她。
然後他繼續為她療傷,雖然就一皮外傷,但他擦拭的很細膩。
君宴詞的溫柔,總似一張無形的致命的大網,將她俘獲,而她越掙紮,那溫柔是無形的繩索,便將她捆緊。
他對她越好,她就越失落。
而他看她,卻越來越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似乎總感覺為她赴湯蹈火也不足為過。
等她為他包紮完畢,大房瞧見他倆有話要說離開了,花園裏就隻剩下他倆了。
“南暮齊為何抓你到此?”這一點君宴詞不明白,下了早朝在南書房行走的他,分外關注今日秋季大考,聽聞商邵傑被南暮齊強行帶走至花事坊,事有蹊蹺,他立即動身前往。
卻不料看見南暮齊已然混賬到拿劍要砍商邵傑脖子。
南暮齊向來深沉穩重,此舉卻異常偏激,事出反常必有妖,真不知是何事令大學士如此失態。
“可能……是和蕭逸楓他們作弊有關。”
商雪嫿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前晚這那個作弊知財,我是在花事坊打聽到的,然後才告訴殿下的。”
君宴詞微微一笑,恍然明白,“你常往這裏跑,起先孤還以為你是好色之徒,現在也算明白,你和這裏有知財交易,而且,你的一些易容的小妙招,是他們這裏教你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