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日,商雪嫿和芸娘也非常投緣,芸娘溫柔賢惠,能歌善舞,見商雪嫿對歌舞有興趣,談及曾經教商雪霽跳白縐舞,芸娘也大方的傳授給了商雪嫿一些秘技歌舞。
“接下來朝堂之上必定山雨欲來風滿樓。”芸娘無不擔心,為王爺添了些粥,道,“雪嫿姑娘,你可要小心了。”
穀鄐 “嗯。”商雪嫿臉色暗染,強打起精神點點頭。
葉老板護送南暮一黨罪證也就三日左右,祁王如果發兵回京,也就在這個月內。
“雪嫿姑娘,若是需要我們做什麼,盡管開口。”芸娘也為她添了些粥。
“那倒不必,就請芸娘好好照顧好南安王爺,靜候平正之計來臨的好消息,大夥兒接你們回京的那一日。”
“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南安王爺和芸娘聽聞這話喜不自勝,不自禁握住對方的手。
這一天就快來了,他倆也不必再東躲西藏隱居避世了。
看著眼他們緊握的手,如此恩愛的一對夫妻,商雪嫿心裏又有些莫名的酸楚。
如果南暮齊真是玉華亭那一晚之人,那祁王起事回京之日,也必定是南暮齊,南暮家窮途末日之時。
哎,為何,為何會是南暮齊啊。
天光越發明了,商雪嫿用完早膳,起身匆匆告辭,南安王爺和芸娘將他送到門口,目送她駕著驢車離去。
而就在這時候。
一個布衣男子從南安王爺農舍的一扇側門裏,悄無聲息側身走出來。
男子帶著鬥笠,鬥笠帶的很低,隻看得見長髯,看不清臉。
南安王爺和芸娘急忙走上前去,看得出來,夫妻二人,對這個鬥笠神秘人非常恭敬。
鬥笠神秘男子背著手,看向商雪嫿遠去的驢車。
……
翌日,南麓書院,秋季大考。
商雪嫿依舊以商邵傑的麵目示人,隻是多了許多沉默,東苑貢士們看到商邵傑給他打招呼,過來勾肩搭背,她也沒多大反應。
“喂,你看看他們那些老論,趾高氣昂的。”
以蕭逸楓為首,眾人簇擁著他,一群人閑庭信步走進考場,蕭逸楓紅光滿麵,腳都沒那麼跛了。
“嗬嗬,這幾日東苑想必都在天挑燈夜讀吧!”
蕭逸楓很是鄙夷,道,“捷徑那麼多,你們這等窮苦書生卻隻能選擇最艱難的一條路,還是有錢有權有靠山來的就是妙。”
“哈哈哈哈,讀書讀的多有何用呢?”
一群西院老論又開始吆喝。
“這翰林院本來就不是他們這些鄉下人呆的地方。”
“就算從這裏出去了又如何?以為京城有你們的容身之地?”
“你們這群不學無術的家夥。”東苑貢士反唇相譏,不料卻被商邵傑截攔下來。
“別理他們,用實力說話。”
這話被蕭逸楓聽到了,立馬輕狂的大笑,“實力?哈哈哈,有後台便是實力!你們已經輸了,隻是你們還不知曉而已,這個翰林院,注定是我們要常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