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瞧著微怒,也不管高高在上的皇上,諂媚的上前拉起子嫻,心疼道:“快起來妹妹,有沒有事,有沒有摔著?”說話間向子嫻身子前後瞧了瞧,右手沉沉握緊子嫻的左手,半點不鬆開。
子嫻吃痛,不停掙紮想要擺脫皇後的束縛,卻隻感覺到手腕被狠狠勒緊的疼痛,皇後的聲音打耳旁想起,“智空長者,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為瀲容華診脈!”
子嫻抬眸,望著不遠處的皇上,那一抹抿嘴的淺笑仿若與自己無關的模樣深深映入腦海,在心空翻轉打滾,難掩的酸楚刺鼻。
可惜,縱是子嫻如何反抗,智空長者的右手已攀向她的左手手腕動脈,那麼一瞬,好似世界凝結般:智空長者臉色突然陰沉,皇後嘴角狡黠的笑意,皇上一瞬不瞬的眼眸,整個大殿的丫鬟禁閉呼吸,還有子嫻扭動的左手與近乎絕望的麵頰。下一刻,一聲清脆的‘叮嚀’聲打破這種無言的定格,子嫻側眸,盯著連續打幾個滾最後停下的玉佩,麵上帶著眼淚換上一記不易察覺的笑意。
“皇上,這塊玉佩……”子嫻大喝,驚訝的聲音喚回所有人的意識,趁著皇後分神的空子,手上力道一鬆一緊,輕輕脫出皇後的緊縛。
皇後醒悟,不由地輕聲喊一句“本宮的玉佩……”並想要上前躬身拾綴,卻被子嫻先一步拾起,交到皇上手中。
皇上將玉佩在手中翻轉查看,一麵刻著一個小小的月牙和小太陽,綴著同樣形狀的綠翡翠、藍寶石。皇上看罷原本微笑的麵上緩緩僵硬,鐵青著麵冷冷發問:“皇後,這塊玉佩是你的嗎?”
皇後不明所以,回道:“是!是前些日子臣妾母親送給臣妾的,說是在邊塞是一位長老送了,有辟邪驅魔保平安的作用。”
“是嗎?那你認不認得這是什麼?”皇上再問,至腰間取出一直純銀發釵,釵頭刻著與玉佩一模一樣的裝飾,正是前些日子子嫻左手受傷事拾到的銀釵,連綠城翡翠與藍寶石的大小都絲毫無差。
皇後詫異,細細看了一回,脫口道:“這個發釵與臣妾玉佩上的圖文很是相似……”話還沒說完忙停下,抬謀看著皇上仿若的冰霜的麵靨,不禁一陣冷顫,忙改口,“臣妾……並不認得此物!”方才對子嫻的猖獗早已消失殆盡,也忘記了要為子嫻把脈一事。
皇上威嚴問道:“皇後,你方才說這隻玉佩是你母親轉送於你的,又是哪位長老送給你母親的?”
皇後許是被皇上的冷眸所嚇,稍稍底下眉頭細聲道:“臣妾……不知!”停了停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躬身問道:“臣妾確實不知玉佩是何人贈與我母親的,但臣妾相信定時能保平安的吉祥物。臣妾鬥膽,請問皇上的這支釵是從何而來?”
“這句話應該朕問你!”皇上起身,在皇後身旁站定,“應該你告訴朕,為何你父親剛一回京,宮中就連續出現刺客,又為何刺客身上帶著這種和你玉佩有著一模一樣裝飾的發釵?你告訴朕為什麼!”
皇後抬頭,看一眼皇上冷峻的眼眸忙移開,“臣妾不知,或許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
“荒謬!這種飾物是你母親自邊塞帶回來的,皇宮不曾有過,她既然還沒有回宮,宮裏頭的人怎可能知道,又怎麼可能栽贓嫁禍給你?”
“臣妾的確不知,請皇上明察!”皇後言語生硬,絲毫不覺犯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