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2酒醒罷,再恩寵(1 / 2)

正文 192酒醒罷,再恩寵

正文 192酒醒罷,再恩寵

皇上試圖回憶昨夜發生的種種,隻有昨夜入夜時的柳懿貴妃、薑貴人與突來的黑衣刺客,其他的毫無印象,頓了頓道:“好了,你們都起來吧,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支走倚臻等人,皇上將眼光撇向桃樹下的子嫻,一襲白色長袍,繡清雅綠荷,一支翡翠發釵固定額間的發髻,許是因為未梳理而顯得有些蓬鬆,長發與衣袍隨秋千輕輕蕩漾,這樣熟悉的場景,已有多久不曾見過了?皇上不覺淡淡想著。

子嫻在秋千上輕漾,感覺到皇上的目光,強忍住欲落下的眼淚,酸澀的聲音低低道:“昨日……是臣妾的生辰!”說罷轉眸看向皇上,悲切的眼神一瞬不瞬,“去年臣妾生辰時皇上說過,以後臣妾每一年的生辰,桓君都要陪臣妾一起讀度過。”

皇上驟驚,想起去年的五月二十二晚,同樣在這狹小的園中與子嫻把酒言歡,低低耳語訴說著羨煞旁人的情話。

皇上吞吞吐吐,“朕……朕最近一直忙著穆大人回京一事……”還未講,子嫻打斷,幽幽問道:“皇上,知道臣妾為什麼準備那麼多菜肴嘛?”說話時手指指向打翻一地木桌。

雖是問話,子嫻卻並不想聽到皇上的回答,苦笑一聲繼續道:“嗬……這些都是臣妾親手準備的,都是皇上喜歡的東西,可是皇上不記得了,不記得半夏花開的芍藥穀,不記得‘娉婷嫋嫋,豆蔻梢頭’,更不記得曾經對臣妾說過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臣妾知道皇上在與臣妾置氣,可笑的是,臣妾竟不知道皇上為何生臣妾的氣?”

皇上麵色一點一點變沉,象是記憶在慢慢翻騰,“你問朕為什麼生氣?那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朕為什麼違背朕的懿旨,將朕賜給葉影的偷偷毒酒換掉?若不是皇後急時趕到,如今葉影隻怕早逃出宮去,過著逍遙快活的日子,你將朕的威嚴放於何處?”

子嫻震驚不已,再次想起葉影死的那日皇後的一句話:‘此事最明智的當屬皇上,若不是他讓本宮親自來處死這個小丫頭,本宮才不想來這種又髒又臭的地方。’

原來皇上早已猜出自己的想法,卻一直隱忍,躲在暗處瞧著自己滑稽地表演。‘多麼可怕的皇上!’子嫻心頭驚歎。

皇上不理子嫻的呆愣,又道:“朕知道你與葉影情同姐妹,不忍心見命赴黃泉,所以朕並沒有怪你,在你病重期間還請來無數良醫為你整治。可是清醒後的你又如何對朕,你寧願與衛筠皓在一起也不想看見朕,你將朕的顏麵又置於何地?”

“威嚴,顏麵?皇上覺得,子嫻竟是連那些見不著、摸不到的玩意兒也比不上的嗎?”子嫻流淚,竭斯底裏地大哭,仿若欲要將進來所受的委屈通通哭盡。

“子嫻離家兩年,不曾回家探過親,見到筠皓仿若看見了弟弟,皇上若是不喜歡臣妾與筠皓見麵,臣妾以後不再見他便是,為何你要因此對臣妾不聞不問,甚至連這眷音閣也不再來?這些日子臣妾從未關過眷音閣的大門,臣妾怕皇上來了見大門鎖著就不願意進來了;皇上說喜歡眷音閣亮堂堂,因為那樣才可以看清楚臣妾每一個表情,所以臣妾在這院子裏頭掛滿花燈,夜夜燃到天明。臣妾聽說皇上近來喜歡幹戚舞,臣妾就學了些,想著給皇上一個驚喜。可惜……皇上已經不再需要臣妾的驚喜!”

皇上眼眸微閃,一直冷冷望著子嫻的麵頰,道不清心頭是喜還是悲,是信還是不信,良久開口問道:“這些日子你在學幹戚舞?”

子嫻點頭,挽起衣袖,一道深深的刮痕映入眼簾,“這是前幾日跳舞時摔倒,在樹枝上劃的,膝蓋上頭還有淤青。幹戚舞氣勢磅礴,較適合男兒跳,臣妾愚鈍,怎麼也學不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