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嬪妹妹……”
“主子!”
周圍響起不同的驚訝之聲,子嫻隻覺左手又是一陣疼痛,如針刺一般錐心的疼。
子嫻回到眷音閣已是下午的未時,宣了萬太醫來瞧說是手腕拉傷,並且是前幾日的舊傷口。這一次本沒有前一次嚴重,卻比上次疼了許多,太醫在接骨時幾乎疼得子嫻流下淚來。
皇上見子嫻舊傷加新痛越是心疼,一直將子嫻手掌握在掌間,冷冷道:“這個薛婕妤真是膽大,連柳懿貴妃也敢傷害,還將你推到,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子嫻忙道:“皇上務要動氣,子嫻隻是小傷,不礙事的,修養幾日便可完全康複。薛婕妤姐姐有孕,心情自然煩躁些,子嫻能體諒!”
“若是後宮的妃嬪都能有你明事理,才是我太寅王朝的福氣。”
子嫻莞爾一笑,“人與人不同!倘或是所有人都與子嫻一樣,那整個後宮豈不是千篇一律,毫無心意可言?隻是今日柳貴妃姐姐想是也受了極大的驚嚇,皇上晚些時候去婁金閣看看她才是。”
皇上點頭,在子嫻額頭輕輕一吻,“那朕先去婁金閣看看貴妃!”說罷起身離開。
晚些時候婉芳儀過來瞧了瞧,帶了些止痛的藥膏,因為著急籌備托爾淮小王子婚宴的活計比較繁忙,聊了不到一盞茶功夫便匆匆離去。直到夜幕降臨,整個眷音閣籠罩在一片黑幕之中。
子嫻坐在回廊底下吹著柔柔的晚風,瞧著五彩燈色下有些倦怠的霧鳥無精打采的撲閃著翅膀,發出慵懶的叫聲。身側是一株才開的朱紅色蘭花,嬌豔欲滴的花瓣想是因才澆過水帶著兩三滴晶瑩的水珠,透明又安靜。
輕輕伸手碰了碰蘭花碩大的花瓣,水珠手裏咕嚕滑下,落到子嫻身側的木凳之上摔的四分五裂。
雲枕拿了件衣裳為子嫻披上,“長廊底下風大,主子還是到內殿坐吧!”不得子嫻的回答又停了半會道:“想必今夜皇上不會來了,主子手上有傷早些歇息才是,明日還要去內務府張羅托兒淮小王子婚宴遊街的事。”
子嫻回頭瞧了一眼雲枕,鵝蛋臉型秀發全數盤到頭頂,額間光滑又整潔,單眼皮的雙眼上了淡淡的一些淺粉的妝,雖算不上出眾,也算婀娜可人。這是子嫻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打量雲枕,瞧得她有些不知所措,拘謹了身子道:“是奴婢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子嫻回神,“哦,不是!我是想問你與霧佳來眷音閣也有些時日了,可還習慣?”
雲枕不解,“主子待奴才們很好,奴婢也沒有什麼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