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再瞧了瞧子嫻的左手很是心疼,“好好的怎麼就摔了,還傷的這樣重?太醫怎麼說?”
子嫻微微坐起身來,將左手放了個舒適的姿勢,緩緩道:“不用擔心,太醫說過隻是脫臼,養幾日就好了。至於為何會摔倒我也不知道,當時與崔嬪姐姐同行,想必是太過細心留意著皇後與薛婕妤的談話了。隻是後來在摔倒的地方瞧見許多小石子。”子嫻講話是特意注視著皇上的麵頰,見沒有什麼變化便不敢多講。
皇上道:“定是那些個奴才早上打掃時疏忽了,稍會我讓人去內務府查一下,給他們些教訓學學乖。你也別多心,好生養著早日康複。”
說著坐在軟塌邊沿,伸手攬過子嫻的肩頭。子嫻順勢依進懷中,想了想含眉道:“前些日子因為身子不爽,脾氣也有些不好,讓桓君擔心了。”
皇上將下頜輕放在子嫻頭頂,寵溺道:“知道朕會擔心,那你日後就乖乖的呆在自個兒宮裏,別讓朕總是掛念著你!”
子嫻撅嘴,佯裝憤怒地右手成拳在皇上胸口捶了捶,“我怎的就不乖了?”
皇上接住子嫻的拳頭緊握:“膽敢打朕的你還是第一人!”
子嫻輕笑:“這樣的第一人我當的,就是要桓君記住我與別人的不同,免得時間久了便不記得我了。”
皇上擁住子嫻的手臂緊了緊,“哪裏可能不記得。你的‘日落長圓載歌舞,自今別後魂卿喉。思來相顧漫常日,旨奉多日終聚守’已深深印進我腦中,刻骨銘心,也必不會忘。”
子嫻心中甜蜜,如嚐下蜜餞時的味道,思想片刻問道:“那桓君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子嫻的?我記得你們離開芍藥穀時說過‘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可是那會就已經決定要下詔招我入宮了?所以你與卿墨……盧大人才沒有離別的不舍,還說‘有合必有分,分分合合不久矣’?”
子嫻還是習慣的喚盧卿墨為卿墨,卻在說出口的刹那才發覺不妥,忙改了口,微微抬眼瞧著皇上依舊溫潤的笑容,似不曾被觸動才稍稍放了心,聽皇上道:“分明初相識,卻似非初見。若問起何時動了心必定無法知曉,想必初見你落下長廊那一刻便注定我們此生的結緣。”
子嫻抬起眉頭與皇上對視,晶瑩的雙眸閃爍著如星辰般的光輝。
皇上癡愣,瞧著子嫻麵露窘色,微微泛紅確如初熟的紅蘋果般誘人,忍不住輕輕允下。
子嫻大驚,忙推開,怎奈單手力氣太小,做什麼都是徒勞。還好皇上隻是想玩玩,如蜻蜓點水般瞬落瞬起。
子嫻羞澀,移開眼睛不敢直視皇上炙熱的眼神,“皇上怎的沒個正經,若是讓奴才們瞧見可不是要笑話我了。”
皇上見子嫻麵頰因害羞而泛紅,不覺心情越是好了幾分。是夜沒有回乾和殿,也沒有招其他娘娘侍寢,而是留在眷音閣內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