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懿貴妃眼神在子嫻身上停留了片刻再向皇後請安道:“皇後娘娘福體安康!”隻微微屈身,簡單的禮拜,也不等皇後喚起身已徐步行至皇後身側的軟塌坐下。
皇後似並不在意,淡淡道:“大家也都無需拘禮都坐下吧。”
又聽柳懿貴妃道:“今日瞧皇後麵色好了許多,可是心中鬱結好了?容妹妹勸一句,姐姐平日就是喜歡胡亂揣測,凡事親力親為才惹得廢氣堆積在體內散不出去,姐姐病了的這幾日將宮中冗事交我妹妹處理,瞧著臉色可是好了許多。依妹妹看,姐姐以後就將宮裏的事交與妹妹處理才是,姐姐就安心養著身子。”
子嫻聽著心中不免震驚,平日見柳懿貴妃在皇上身邊總是一副溫婉柔和、謙讓著皇後的模樣,今日怎的說話如此毫無遮攔,這簡單的幾句可是赤條條的越距。
皇後性格本不喜歡藏著掖著,嗬斥道:“本宮瞧著貴妃妹妹今日出門之前可是吃酒了,到我鳳恙宮撒酒瘋?皇上不過憐惜我身子虛弱,暫把掌管後宮的權利交與妹妹處理幾日,怎的妹妹是想要越俎代庖?”
柳懿貴妃並不因皇後的言辭有絲毫懼怕,反是大笑到:“瞧姐姐,不是說姐姐一向最愛玩笑的嗎?妹妹不過是同姐姐開開玩笑,怎的忽然動怒了。姐姐是皇後,妹妹怎敢有絲毫與祖代跑的私念,隻盼姐姐早日身體健康,拿回權宜呢。”說著又是盈盈一笑。
皇後聽罷更是氣結,也是怪自己身子不行,一年裏至少有兩月時間臥榻,任人伺候,且常年總愛生病,皇上怕她處理不過來後宮龐雜冗物,所以指派柳懿貴妃及幾位溫良的後妃協助打理。隻是在皇後臥榻療養的日子由柳懿貴妃全權代替皇後執掌鳳印,掌管後宮所有事宜。
子嫻隻是頷首淡淡的瞧著皇後臉色的轉變,卻不曾未料她忽然轉眸往自己方向瞧了瞧,怒顏轉而換做一抹淡淡的笑意道:“本宮的身子隻怕不需貴妃再操心,妹妹來之前本宮還在與眾姐妹討論瀲嬪做的薩騎馬,當真是美味可口,用過之後更是令脾胃舒暢,相信不出幾日本宮身體定會痊愈,到時不無需妹妹代我勞心勞力了。”
在所有人還未來得及反映之前,矛頭瞬間指向子嫻。柳懿貴妃神色淩然,原本的笑靨僵在麵上,嘲諷道:“瀲嬪妹妹一向善良,就是對她自己院裏的花兒草兒都是極好的。記得小時候家中有一隻小貓兒不知在怎的回事摔折了腿,瀲嬪還特意幫它包紮,照顧了好些日子。”
皇後顫顫,聽出柳懿貴妃的諷刺之意,麵色有些難看,頓了頓同樣不善的語氣道:“如此才可見皇上喜歡她自是有皇上的道理,連本宮也不能不喜歡。不過本宮覺得貴妃妹妹也該向瀲嬪妹妹學著些,善人善物,如此三阿哥的奶娘也不至於被人買通,三阿哥到如今也都可以健健康康的活著,興許都能叫一聲‘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