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掙社會中堅力量的錢,談何容易。
至少在一兩期節目裏還不足以取得他們的信任。
哪怕你鋪天蓋地地進行宣傳,他們也隻是覺得你不過是為了宣傳搞的噱頭。
所以短期內,神州視頻是根本不可能收回成本的。
事實上節目還沒開始,光是支付給投稿者的現金,都已經高達上千萬。
更不用說整個團隊運營下來的人工成本。
比如今天坐鎮首輪競演的十二強,以及四位通過兩周激烈拚殺,終於闖入超級替補陣營的四位藝人,神州視頻就拿出了一千六百萬現金。
超級替補們還好。
包括羅誌在內的十二強,都沒想過許開會給他們支付出場費。
畢竟大家都為了一個共同目標,都是心甘情願地卯足了勁要爭取一個好表現的。
“這錢你們都得拿,我自己也拿。”許開接過財務清點好的一百摞鈔票,裝入早就準備好的編織袋裏。
“不是,咱們本身是節目的受益者……”
薛別鬆打斷了羅誌:“如果你沒有跟著我倆,現在不至於除了神州視頻,其他平台連一首歌兒都不讓你發了。
其他幾位小朋友也是,說起來是我們欠你們的。
這是你們應得的。
你們趕緊的,先把錢領了,今兒個你們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至於你們領了之後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別讓我們背違反勞動合同法的鍋就行。”
在節目籌備期間,薛別鬆擬了份關於演出的臨時合同。
這叫先小人後君子。
千萬不要相信口說無憑的所謂忠誠,夫妻倆都還有個吵架的時候。
利用合同限製讓節目能順利開展下去,這是商業基本準則。
既然薛別鬆都這麼說了,眾人沒辦法,隻好領走了自己的出場費。
“哥,下次能不能直接上卡,現金真的好煩!”領完錢的羅誌衝著許開抱怨道。
“不懂了吧,這叫踏實感!明說,以後無論你坐莊多少輪,咱們都會以現金形式發放。”
話雖如此,其實許開心裏早就認同羅誌的抱怨了。
你以為我不想給你們上卡,問題我特麼也覺得現金好煩啊!
……
現場。
擔任節目主持的居然是薛別鬆這個導演自己。
“沒辦法,經費緊張,我隻好親自上陣了。”薛別鬆調侃道,“希望我的主持不會勸退大家。”
台下一陣起哄。
“呐,咱們還是直接進入主題吧——本欄目由……哦,非常遺憾,咱娘居然一個讚助商都沒拉來,這是觀眾朋友們的萬幸,卻是咱們節目組的不幸。請允許我難過三秒鍾。”
此話一出,大家眼睛一亮,沒想到薛別鬆還有主持人的天賦嘿!
不過下一秒,薛別鬆就破功了。
“三秒結束!”
他裝著瞧了瞧手表,“必須承認,剛才我是裝的,其實我根本不會主持,這台詞是陳編劇幫我在網絡上抄的段子,讓我照著念呢。接下來兒的主持再也沒有台詞,隻能靠我現編。我尋思著不能讓我一個人出醜,得拉個人來幫我一起背鍋——”
薛別鬆頓了頓,把目光投向後台。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薛別鬆要請許開出場。
大家會這麼想,許開是這檔節目的製片兼總策劃,他和薛別鬆一起組成了綜藝大的台柱子。
許開親自上場參演,也純粹屬於湊名額的姿態,為這檔綜藝漲漲人氣。
而且競演選手當主持人的先例又不是沒有,倒也能理解。
不過依然還是有網友認為就許開他們宣揚的口號來說,未必就會這麼做。
因為讓競演者當主持,其實是對現場觀眾的心理暗示。
其未必會拿第一,但一定不會被淘汰,否則得多尷尬!
大家都有同情心,隻是這種同情心卻間接地造成了對其他選手不公平的現象。
所謂不是套路,勝似套路。
果然,明明望向舞台入口的薛別鬆,突然視線一轉,將目光投到了大屏幕上。
“要不咱們從你們觀眾朋友當中選一個?有沒有自願的哇?願意的朋友請摁一下你們投票器上的1鍵。”
現場觀眾先是一愣,隨即迸發出超高特熱,幾乎有三分之一的人都表達了想參與的意願。
廢話,到場的絕大多數都是二十多的年輕人。
在這個熱情奔放的時代,像這種露臉機會,說不定就是自己搞自媒體的資曆,當然願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