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說。然後摸摸自己的臉頰,感覺有些說不出的傷感。是不是所有人都是喜新厭舊,是不是都喜歡美好的東西呢?就連我自己都開始喜歡現在的樣子,即。
便破相了,但是依舊不能阻擋這張臉給人悅目的感覺,不過是多了一份遺憾罷了。
“瓊,是不是覺得這個連不適合你?”手塚彎下身子摟著我。
因為一場場大病,我身體已經變得十分消瘦,和一年多前完全是兩個人。現在手塚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將我抱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國光,我發現自己都開始忘記曾經的樣子。我是不是沒有資格那麼說你們……”當初我那麼討厭他們對我的眼光,其實自己不也正是這樣嗎?
“不會的,你不過是接受了現實。曾經存在過的東西,是不會被你忘記的。”說著,手塚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給我,上麵是我之前睡覺的樣子,而且是在整容之前的樣子。
“我特意拍了一張作為留念,畢竟這才是你真正的你。”手塚語氣變得十分緩和,然後含情脈脈地看著手中的照片。
原來,搜中真的米沒有在意過,甚至他更喜歡我之前的樣子吧。
“國光,這個照片你留著,你要一直記得我曾經的樣子,好不好?”頓時心情就好了很多,感覺之前都是在尋煩惱。手塚真的為我想了很多,我又何必讓自己不愉快呢?
“好的,我會一直記得。”手塚說完低頭親吻我的眼角,雙唇正好落在我的淚痣上。
我有時候在想,我這兩粒淚痣是不是為了手塚而存在?還是說,手塚隻是其中一個人,還有一個人是……是陳光!
突然又記得之前忍足的事情,一下子讓我的精神一抖。
脫開手塚的懷抱,直奔忍足所在的地方。手中一愣,但是沒有多問,隻是跟著我一起過去。
“瓊,你怎麼來了,有事情嗎?”忍足此時正坐在跡部家的書房裏看書,手上拿著還是如何去掉傷疤的醫學材料。我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書,忍足隻是微微一笑,將手裏的書藏。
在了身後,“有事情嗎?”
我回頭看看手塚,意思非常明顯。手塚也知道,並沒有很多的疑問,隻是默默的退出房間,然後將房門帶上。
“瓊有什麼事情和我說,就連手塚都不讓知道呢?”忍足有些打趣,表情看起來非常不老實,“是不是……”
我一皺眉頭,“你亂想什麼了。我是想說,陳光的靈魂還在你身體裏嗎?”
聽說這樣一說,忍足開玩笑的樣子一下子就消失了,然後非常認真地看著我,“你希望他出來嗎?”
從忍足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他並不高興將陳光的靈魂發出來,畢竟沒有人願意將自己的軀體轉讓給別人。
“不是,但是這個事情和陳光有關。”看看忍足的表情,他也一臉好奇,希望知道我說的事情。
“我在監獄中找到了陳光的真身,就是住在你靈魂裏的身體。我希望你可以找那個人談談,看看是不是可以讓陳光的靈魂回去。我知道這個聽起來非常不可思議,但是你身體。
裏的的確確有兩個人,你最清楚。”我很忍著地和忍足說著我的想法和我的計劃。
忍足聽我聽完,然後點點頭表示同意我的想法。看到他那麼配合,我也微微鬆了一口氣,畢竟也關係到陳光。
“那個人的名字我不知道,但是在監獄裏是做醫生的,他說他叫‘墨鏡’,我想你可以查一下。還有……”說到這裏我好想又想到了什麼,低著頭思考,“還有,你幫我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