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個樣子,他們應該不會再要吧。是不是會感覺到非常惋惜乃是拋棄我?

我不知道……

可是我真的好像這樣做,就這樣劃一下,劃破一片美麗的景色,露出最為殘忍和美麗的鮮紅,是不是會讓這個畫麵更美麗,更漂亮呢?

冰冷的玻璃慢慢抬起,我看著這個透明的物體,心中想不出會有怎麼樣的結果,可是我卻像這樣做。無論變成什麼樣子都好,我不想要現在這樣的麵容,無論什麼樣子!

外麵對我的叫聲還在此起彼伏,甚至交織在一起,我都已經分不清楚三個人到底說了什麼。但是我知道,他們肯定很擔心我,怕我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

其實他們擔心多慮了,我當然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我好不容易掏出監獄,為了不就是為了好好地活著然後和手塚在一起嗎?我又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出事情呢?

再一次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我知道自己不過是在嫉妒這張曾經的麵容,這個麵容讓我感覺非常痛苦。既然這樣,那麼就毀了它好了,不過是一副皮囊的事情。

手裏的玻璃終於抬到與麵部齊平的位置,我終於知道自己還是想要毀了這一分美麗,既然不想要就此放棄吧!

伸手幹淨利落地一下子滑落,我感覺到自己的臉一陣冰冷之後是一陣生疼,然後感覺到一些液體從傷口流了出來。

頓時,我覺得是內心的一顆毒瘤就此劃落,之前的傷心也隨著傷口的血液流失。

門也終於被打開,一群人湧了進來。

“瓊,你這是做什麼呀?”手塚一下子衝上來奪下我手中的玻璃,生怕我有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

跡部看著我已毀的麵容,沉默了一陣之後開口,“瓊你這是何必呢?我們雖然很希望你能夠和十年前一樣,但是不是真的在意你這樣麵容,你又何必做這樣傷害自己的事情呢。

?”

忍足早就發揮了他的醫生本能,拿著傭人匆匆送來的醫療箱子幫我處理傷口,“沒事的,醫院裏的整容技術還是信得過的,可以把這個傷口消掉……”

聽到這裏,我一下子轉頭不接受忍足的治療,倔強的不希望已經毀壞的麵容再次康複。

“瓊,你不要鬧脾氣,讓忍足幫你處理傷口。”手塚也不住地勸起來,但是似乎想了想知道我生氣的願意,緊接著補充說,“瓊,我們真的不是在意你的容貌,你不要這樣自。

卑。”

即便他們這樣說,可是我還是堅持我一開始的想法。既然已經毀了,我也不希望再康複,留著一條疤痕又未嚐不可呢?

忍足弄了一陣才把我的血止住,因為我剛才真的沒有多自己手下留下,那一下劃得十分用力,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傷口。

“可能,連作疤痕消除的手術也不能完全消掉,手塚,你看著……”忍足有些無奈,他是最希望我可以恢複以前樣子的人。

手塚看看我,看著我麵無表情地看他,又是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手塚像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般看了看我,然後對著忍足說,“不用安排那個手術了。既然是瓊自己弄傷的,我就接受。無論瓊是什麼樣子,在我看來都是最美麗。

的。有傷痕又有什麼關係,隻要是我的瓊就好。”說著,手塚伸手撫摸我臉上的傷口,嘴角微微上翹地看著我。

也不知道怎麼的,我感覺好感動,仿佛所以的一切都此可以消失。手塚並不介意我的毀容,甚至尊重我所有的決定,對我的這份愛可見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