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現實的殘酷。
沒有經曆的時候總是覺得不可能,經曆了才發現沒有什麼是熬不過去。人生總是要走過,才明白生命的堅韌和意誌的強大。
國光,你在外麵還好嗎?是不是想著雨夜我的關節炎發作,不能好好入眠,是不是替我擔憂?
伸手摸上戒指,心裏滿滿的都是手塚的身影。
突然門被打開了,然後一個腳步聲漸漸靠近我,走的非常輕,但是我還是聽到了。我默默的閉上眼睛。
怎麼晚了還有誰來這裏?應該是墨鏡吧,其他人怕是進不來。
忽然一隻大手蓋在我的額頭上,冰涼的手感才讓我意識到自己的額頭有些燙。他摸了一陣之後縮了回去。然後拉起被子幫我提上來並細心地塞到兩邊,不留一絲空隙。緊接著。
,腳步又躡手躡腳地走出去,生怕打擾了我的清夢。
我睜開眼睛,看到離去的背景,確定是墨鏡。
可是他對我的關心似乎超過了一個醫生對病人該有的關心,甚少有醫生會半夜來探視自己的病人,況且這裏是監獄。
是不是他真的是陳光的真身,因此本能地對我好。因為剛才他對我的做的事情,曾經陳光都對我做過,都是我生病時陳光長做的事情。
我將自己蜷縮進被子裏,心裏更堅定要讓陳光完整的信念。
陳光是因為我的原因才來到這個世界,我要他回去,我要他回到屬於他的世界去才行!
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渾身無力,身子甚至出現一陣陣的滾燙,但是手腳並冰冷得厲害。忽然明白自己燒得更厲害了。
之前的傷並沒有完全好轉,在加上昨天又再度受傷,因此感染發熱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即便沒有感染怕是我的身體也會做出相應的反應。
這個時候我除了感歎自己身體金貴,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終於明白好身體的重要性。
可是,這一切不都是銀雙造成的嗎?然而她死了,死的如此淒慘,我還能責怪她什麼呢?
墨鏡端著早餐進來,看到我醒了就拿出體溫計遞到我嘴邊。迷糊的我看了一陣,才明白這是讓我量體溫的意思,一張嘴把體溫計包進嘴裏。
剛醒來還十分迷糊的我看著墨鏡的身影在眼前晃蕩,覺得他真的很想陳光,有感覺很像手塚。
等等,手塚……
我怎麼會在其他人身上看到手塚的影子呢?我是不是想他想傻了……
此時的墨鏡看起來很認真,很有當初陳光的樣子,然而這樣的他,很難想像是當初那個端著槍射殺女警的凶殘樣子。
一想到這裏,身子就不寒而栗。陳光和我認識有十年之久,如果他真的那樣凶殘的性格,對於後知後覺十年的我來說,是一件非常恐懼的事情。是不是在這十年中,我有無數。
次從死亡邊緣走過呢?
可是,我多麼希望這隻是一個誤會,或者有一個我不知道的秘密。可是如果真的是秘密,我有抑製不住好奇希望去解開他的麵紗,這會不會又給我招來殺身之禍呢?
從到這裏到現在,在我眼前死去的人不下三個。而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