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一聲擠進人群,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夫人身上將她抱起快步離開。新郎新娘也很快出現,情急地想看他懷裏女人的情況。阿斌毫不理會快步離開酒店到車子麵前將沈陳放到後座,開車離開。
車子開到一家偏僻的四星級酒店,阿斌用自己的身份證登記了一間房間。不理會酒店服務員複雜的眼神抱著沈陳進了房間,囑咐服務員取一桶冰塊來。
將沈陳包著衣服浸到放了冰塊的浴缸裏,直到她的意識漸漸清醒才將她抱出浴缸。
她渾身發抖,大口喘氣,其實她清醒過一次,隻是現實太可怕所以她的意誌很快又被藥物麻醉,直到突然的寒冷令她徹底清醒過來。
“夫人,你好些了嗎?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她隻是發抖,嘴唇和牙齒都在抖。
“我出去您換一下衣服吧。”見她點頭阿斌將浴室裏的浴衣放在床上轉身離開。房間門口他掏出手機給老板打了電話,但是對方卻在通話中。接著打了幾次都是占線,阿斌不得不放下電話敲響房門詢問裏麵人的情況。
房間裏沈陳已經換好衣服卻仍渾身發抖蜷縮在床腳。
“夫人,您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她搖著頭,手指扣住兩臂皆以發紅,指甲陷入肉裏幾乎出現血絲。
阿斌看著揪心:“夫人您說句,您打我也行,你千萬不要這樣。”
沈陳抬起頭來看他:“他對我……做了……什麼?”她的聲音發抖,暴露出她內心巨大的恐懼。阿斌幾乎想死在她麵前,如果不是他掉以輕心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心裏清楚這樣的事情比受傷被劫都要殘忍可怕。他蹲到她麵前:“什麼也沒有,他什麼也沒有做。”
“你出去。”她泣聲說。
“需要給柯先生打電話嗎?”
“不要。”幾乎是馬上她驚叫出聲,重複著“不要,不要……”
因為她的堅持阿斌沒有給柯衍打電話。兩個人在酒店房間裏坐到深夜,她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吃,連水也不肯喝一口。
“您起碼喝點水吧,事情已經過去了。”
“你走吧。”沈陳開口,聲音已經沙啞。
“那您跟我一起走吧,我去定飛機票,今晚就可以到香港。”
“我不走。”
“那我也不走。”
她跌跌撞撞地站起來,走到洗手間裏。阿斌怕她想不開跟著過去。她沒有關門,洗手間門開著她在裏麵做什麼他看得一清二楚。
她正放洗澡水,去拿洗手台上的沐浴露時完全避開鏡子,她將好幾瓶酒店提供的沐浴液全部擠進浴缸裏攪出大量的泡沫。走過來關門對他重複了那個命令:“你走。”
阿斌不放心一直守在洗手間門口。時不時還將耳朵貼到門上去聽裏麵的聲音。
她將自己泡在浴缸裏整整兩個小時,要不是阿斌破門而入估計她能把自己泡死在浴缸裏。
時間將近淩晨四點沈陳終於平靜了一點,開了手機給柯衍打電話。他退到房間外,腳踢著牆角思緒萬千。
打完電話之後她安靜地吃了點
天亮之後他們就分道揚鑣了,她說:“這件事不能怪你,你走吧。”
“我不走。”
“你擔心我會自殺?”她竟然笑了,隻是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生氣:“我總不能就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