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啊！”劉子文笑得很燦爛。
“還是一個人？”
“不是啊！”劉子文撩著她那黑黃相間的長發，將右手慢慢伸到沈陳麵前，那隻手上戴了一枚鑽石戒指。
“你也要結婚了？”這個世界的磁場出了什麼問題嗎？為什麼單身男女都迫不及待地抱團結婚了？
劉子文看著沈陳難以置信的表情笑出了聲：“傻子，我說什麼你都信啊！”
“我……”沈陳無話可說看著劉子文的笑容止住，原本生機勃勃的臉竟然生出一絲苦味：“我也想結婚啊，沒對象而已。這個戒指我在天橋上買的，才五塊錢，逼真吧！”
“你還記著那個人？”沈陳沒有忘記那一晚劉子文說的，她的長頭發為了什麼而留。
“早忘了。”
一時間的沉默。這一刻沈陳突然想起了白穆言。他過得好嗎？有沒有忘記她？
“你的手機響了。”劉子文恢複正常的表情，她還是不適合悲傷，你看一下子就被沈陳打敗了。她真不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接近完美的女人有什麼好悲傷的？
事實上，我們都不懂別人背後的故事，沒辦法感受他人的悲歡。
沈陳抱歉一笑伸手到口袋裏取出手機。
沈陳看著窗外，此刻是日幕剛剛拉上的晚上七點多鍾。柯衍很少在這個時間打電話給她的。“怎麼了？”沈陳不自覺地已經舒展了眉眼如此淡淡的微笑。
“吃過了沒有？”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沈陳擔心地詢問：“你感冒了？”
“沒有，隻是喝了點酒。”他說完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胃不好還喝酒。”沈陳說完那邊的人就笑了。他是在笑自己，那麼多人跟他說過同樣的話而他卻唯獨覺得沈陳說得溫暖。
幾個董事端著酒杯朝他這邊過來，他舉杯示意準備說幾句就掛斷電話。
“我明天回去吧。”沈陳說。
“那邊玩得不好？”
“不是。隻是……”沈陳離開坐位，到走廊上繼續：“我想你了。”電話那邊的人笑了：“知道了。”
沈陳問：“那你呢？”
“我處理完手邊的事情就過去，你再等幾天。”
“好吧。”沈陳知道他準備掛電話了。
“Bye。”柯衍掛斷電話將手機放回褲兜，舉杯與麵前前任的藍山執行副董碰杯。
“下周的董事會柯先生是否參加？”精明的男人搖晃著杯子裏黃金色的液體笑得諱莫如深。
“藍山又不是我的，我去做什麼？”柯衍表情莫測，“倒是振德還年輕到時候請葉老幫著說幾句話。”
“這是自然。”
沈陳回到座位上，劉子文已經解決了一份牛排。“老實交代剛剛和誰打電話呢？”
“你可真八卦。”沈陳抽一張紙傾身幫她擦臉上沾到的醬汁。“我要結婚了。”
“真的啊，那恭喜了。”
“你不問對象是什麼人？”
“反正不是小開。”
“何以見得？”
“我從沒有看到你用剛剛那樣柔情蜜意的表情接小開的電話。”
“噢。”原來愛不愛都表現在臉上了，摸摸臉笑著：“希望你也找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