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卿知道自己說錯話,趕緊改口:“不是,拳腳無眼的,就算你贏,那也難免會受傷的嘛……”
誰料這句話還是沒說好。
也許是說好了,但盛齊洺現在心情極其惡劣,怎麼聽怎麼有毛病:“什麼叫就算我贏,我一定會贏的好不好?”
“行行行,你一定會贏,你最棒了。”
蘇可卿像哄小孩子一樣的哄著。
盛齊洺這才黑著臉走開:“朱七,走,院子裏彙合去。”
他今天就非要打這一架,還非要贏不可。
不然,他以後還怎麼建立威信,揚眉吐氣。
“行,我奉陪到底。”
朱七擼起袖子,自信滿滿地跟著出了客廳。
話說,這一堆人裏,總裁他望塵莫及。
蘇可卿跟雲若靈嘛,都是女流之輩,在女人堆裏,她們有那樣的身手,算是頂好的了。
唯一他堪稱對手的隻有盛齊洺。
若是連一介文弱書生都打不過,以後也沒臉在席氏混了。
看著他們兩個大男人跟個小孩子似的,就為打贏一場架如此較真,幾個女眷也是齊齊搖頭,很是無語。
“可卿,你剛才哄你家盛齊洺,是不是平常也是這麼哄麒麟的?”雲若靈忍不住開她玩笑。
“是啊,麒麟平時調皮的時候,我也這麼哄,這兩父子,性格其實很像的。”蘇可卿道,“你沒發現嗎,盛齊洺喜歡跟圍著席修言轉,麒麟喜歡跟在康兒屁股後麵。”
兩個都是重情義認死理的。
喜歡誰,就跟誰做兄弟,而且一做就是一輩子,怎麼拆也拆不散。
“不過麒麟命好些,康兒說話沒他爹地尖酸刻薄。”雲若靈道。
嗯,用尖酸尖刻薄形容席修言毒舌,應該恰當吧!
雲若靈怕某個小氣男人跟她計較,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眼樓梯口,確定席修言沒聽到才放下心。
“嗬嗬。”蘇可卿倒是覺得這四個字,還是很貼切的。不過也有不認同的地方,“你家席修言說話有時候直接,不過人還是挺好的。”
席修言是喜歡把情義放在心裏麵的人。
他不願意表達,也不擅長。
記得盛齊洺曾跟她說過,盛氏剛在美國起步時,資金不夠周轉,席修言二話不說,便是大把大把的錢塞給盛齊洺。
那筆巨款,到現在也沒還。
不是他不給,而是席修言不願意要。
後來趁著麒麟出世,盛父盛母舊事重提,想把錢還給他。
席修言又借口是給麒麟的見麵禮,還是沒收。
不單是錢的問題。
盛母有一次到國內出差,因資金糾紛,吃上官司,也是席修言出麵解決調停的。
盛家其實欠了他許多人情。
但席修言不計較,或許,他根本已經忘記了。
隻是這一筆筆人情賬,盛家卻一直銘記在心。
這也是為什麼盛父盛母的人脈,事業重心都移去美國,還願意讓盛齊洺單獨留下在國內發展。
其實也是為了尋機報答席修言。
隻是,到現在,報答還是一種遙遙無期的奢望。
“好像有人在敲門。”
兩人正說著話,雲若靈似乎聽到門鈴在響。
扔了手中的抹布,便去開門。
居然是閻默。
恢複記憶,似乎又是另一種人生。
唯一纏在雲若靈心頭的那絲陰霾與沉重消失不見,此刻見老友,笑得也是無比開心:“你怎麼來了,快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