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你去趟酒店,問問佛羅達,病人腦子裏的硬塊他到底知不知道?如果不說,用點特殊手段!”
病房外,席修言正在打電話。
盛齊洺正好和白天的醫生交接完工作,聽到電話內容,不由頓下腳下道:“你懷疑佛羅達是故意隱瞞血塊的事?”
“他是名醫,在全世界享有權威,我不信這個血塊他沒注意到,更不信他是忘了說。”席修言臉色沉沉的。
不論是從病人的角度還是出於對家屬負責,任何隱藏性的病因,佛羅達都有義務告知。
“你還是覺得佛羅達跟那邊達成了某種不為人知的協議?”
“除了她,我想不到佛羅達為什麼會這麼做!”
“可是佛羅達也不是那種輕易受協的人啊!”陳心華再有本事,畢竟和佛羅達的利益搭不上邊,更不存在像艾倫欠她人情的事,所以這事怎麼都說不通。
一個混商界,一個混醫界,兩方都是巨頭,又怎會相互受製?
盛齊洺一直就覺著是不是席修言想多了。
席修言卻是道:“佛羅達的為人我不知道,但那個人的手段我是清楚的。她要是想做成一件事,什麼手腕都使得出來。”
“比如……”
“比如她控製了佛羅達的家人,以此要脅!”
盛齊洺眸色一沉:“這還真有點像那位女士的作風。”
席修言嗤笑:“我的預感從來都不會出錯。”
“要真是那樣了,你預備怎麼辦?”盛齊洺問道,“不會連同佛羅達一起對付吧?你要是預感的準,佛羅達也是迫不得已。”
再說,佛羅達在醫界是巨頭,有一定的人脈關係。這人吃五穀雜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得求到人家頭上來。
席修言要真動了佛羅達,以後再結善緣就難了。
“我懂你的意思,放心,我有分寸的。”席修言隻是想弄清楚究竟事情是不是他所想。
當然,冤有頭,債有主,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你有分寸就好!”盛齊洺就怕席修言被愛衝昏頭腦,做了讓自己後悔的事。
“今晚你當值,那君姨就拜托給你了,我得帶若靈回去休息,她最近身子不太好,總覺得疲憊。”
“嗯,可能是因為擔心君姨,神經崩得太緊了,沒事,你帶她回去吧,這裏交給我!”
“好。”
席修言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走進病房。
雲若靈開始還不肯回去,堅持要守在這裏。席修言和盛齊洺輪番勸才把人給勸走。
一個嘴邊總說不累不困的人,卻是還沒到家就睡著了。
席修言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小心翼翼將她抱進屋,連洗漱都省了,就怕把她給驚醒。
最近睡眠重,但心裏藏著事,雲若靈第二天天不亮就醒了。
起床時,席修言已經不在,說是出去辦點事,晚點再回來接她去醫院。
雲若靈等不及,就給他發了條信息,告訴她自己會去醫院,不用特地回來接她,安心辦自己的事。
最近她累,其實席修言更累。
公司的事,母親的事,都是他在忙,甚至還要照顧她。
這個男人,強大得讓她心疼。
“這麼早啊!”雲若靈到醫院的時候,盛齊洺剛眯一會兒,看到她,哈欠連天。“你媽媽還在睡,其識嶧毓斯Υ�悴揮美茨敲叢紜!�
“她昨天睡得好嗎?”聽說母親還在睡覺,雲若靈腳下的動作自然而然的就輕了下來,門隻開了一條縫,望了一眼又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