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裏。
柴姐忙著跟公關部就今天的事善後,隻有盛齊洺、蘇可卿還有雲若靈、席修言在。
何勁則在門口隨時等著傳喚,好伺候裏麵一個個活主。
蘇可卿雖然有盛齊洺護著,但胳膊處還是被攝像機砸了兩下,生疼生疼,現在已經青了。
盛齊洺尋來藥箱仔細給她上藥。
盡管動作很輕了,但還是把蘇可卿疼得齜牙咧嘴。雲若靈見狀愧疚不已:“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們!”
“不關你的事,是雲香雪太可惡了,還有那些記者們……”蘇可卿向來義氣,每回雲若靈有個什麼事,都是她衝鋒陷陣,卻從不覺自己被連累。
“說起那個雲香雪,還真是,她怎麼能找那個多記者讓你當眾難堪,她難道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麼?”
一個毀藝界的,最注重的就是名聲。
名聲不好,誰會買賬?
即便雲若靈再努力,也翻不了身來。
“她就是想毀了若靈,你看不出來嘛!”蘇可卿憤憤道,“見過很惡心的,但沒見那麼惡心,好歹她跟你也是……”
同父異母有血緣的妹妹啊!
這話到嘴邊,卻是沒說出口。感覺說了,都是在侮辱若靈。
“是我低了人性的可怕和多變。”嘖,雲香雪給他上了活生生的一課。盛齊洺看向席修言,“對了,雲香雪這一鬧,你打算怎麼收拾她?她本是想讓若靈難堪,估計進了局子後,那些記者為求自保,會把她供出來,直接出賣……”
如此一來,罪行可不輕。
要是席修言再動用關係給警局那邊施加下壓力,雲香雪可就要進去跟她母親作伴了。
“她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你覺得我會拿她怎麼樣?”席修言冷冷道。
盛齊洺被他冰霜一般的寒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扒皮抽骨?”
席修言勾唇,笑得清冷。
盛齊洺抖了下身子立馬會意:“得,一定會比扒皮抽骨更恐怖。”
“那些無良記者也不能輕饒。”蘇可卿在後麵加了句。
席修言去拉雲若靈的手,當然,隻要是欺負過她的,都不可能輕縱。
感受他掌心的溫度,雲若靈一臉歉意:“今天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你給我添的麻煩還少嗎,我什麼時候嫌棄過。”席修言不似方才冰冷,神情柔和道,“為什麼突然跟我這麼客氣?”
“我……”雲若靈咬唇,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席修言將她摟在懷裏,輕聲安撫:“怎麼了?平常的你不這樣,今天好像格外脆弱!”
她不是遇到困難都退縮的人,相反,她骨子裏的倔勁和熱情令她每次都迎難而上。
今天這樣子,可不太對勁!
蘇可卿搶過話頭道:“估計是被打擊到了吧,雲香雪對她怎麼樣,她是不在意的,主要是她爸爸雲啟正……”
一說到雲啟正,席修言立馬明白了。
雲香雪今日敢把動靜鬧這麼大,必然背後是得了雲啟正的默許的。
單是請那些記者所用的開銷,憑雲香雪哪來這麼多銀子支付。
還有雲香雪手裏的那份合同,也定是雲啟正給她的。
說來說去,若靈還是太重情義了。
她嘴上說放下,其實並沒有那麼瀟灑。
席修方歎了一聲道:“你父親的事你就不要想了,多思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