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洛兒先進屋翻箱倒櫃了一番,終於找到了幾瓶止血和去傷的藥,長籲了一口氣,趕緊去了旁邊的偏房找英繞。
看著趴在床上,一臉蒼白渾身是血跡,狼狽不堪的英繞,她心中越是憤恨,在低賤的人那也是人,若是她們有錢,難道也會任人這樣欺淩嗎?還會來這個皇宮受罪嗎?沒有她們,誰去伺候你們這些有錢人?你們的命值錢,她們的命就不值錢了嗎?
越是想,菀洛兒就越是覺得惱火,因為她曾經也是這一類最低下的人,她知道做這一類卑微的人心中是有多麼的難受。
惱火歸惱火,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她打開了專門治療傷口愈合的玉露膏,輕輕的為英繞的血痕累累的手塗抹上藥。
一聲的悶哼,英繞微微張開了雙眼,看到菀洛兒小心翼翼的為她上藥,不由的淚水迷失了她的雙眼。
菀洛兒抬眼看到她落下的淚水不由的問道:“怎麼了?弄疼你了嗎?我會在輕一點的,你在忍忍。”
英繞搖了搖頭,帶著虛無縹緲的聲音道:“三皇子,多謝三皇子!”
此刻的感激,光是用說的她說不清楚,雖然她不是真正的三皇子,可是她代替了三皇子的身份活著,那麼她就是她的主子,永遠的主子。
“不用謝我!”菀洛兒抽出麵巾為她擦拭淚水,隨後又認真的為她上藥。
“她們真是太狠了,為什麼要這樣打你!”菀洛兒為她上藥都感覺心驚。
“她,她們是嫉妒我一直為錦妃娘盡心盡力!咳咳。”英繞雖然每說一句話都感覺快要死了,但是她一問,她就想要回答她。
錦妃,就是三皇子,也就是她如今的母妃吧?英繞是她母妃的侍女,她對她盡心盡力,礙著那些人什麼事情了?就這樣為了這麼點事情就要把人打的半死不活,她隻能說這裏的妃子都是心裏扭曲,心裏變態!
手指腳趾都上好藥了,就剩下她被打的屁股開花的地方需要上藥了,她完全忘記了自己是男裝打扮,身份是個男子,手下意識的為她褪下了褲子。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了,菊春和帶著一個穿太醫服的太醫恰巧看到了著一幕,不由的睜大著雙眼看著菀洛兒。
最先反映過來的是菊春她癡癡的問道:“三皇子,你,你在幹什麼啊!”
隨後就是那太醫,隻是他太醫可以說是老油條了,沒有說話,收回了剛剛一臉吃驚的模樣,恢複了自己一本正經的模樣。
菀洛兒轉過頭看到菊春的表情,這才反映過來自己這是在做了什麼,啊,啊,她現在可是男子啊,就這樣貿然的脫下一個女子的褲子,這算什麼怎麼回事啊?
雖然心中有些的慌張,但是看到那太醫的麵孔她冷靜了下來,放下手中的藥,走到了太醫的麵前斥責道:“皇宮是養你幹什麼用的,這宮女都快要死了,要不是本宮為她上藥,恐怕她就要流血致死了,你們的醫者父母心那裏去了,要不是本宮讓春菊的名義叫你,你會來嗎?該死的!”
對其對著太醫衝,瞬間將那剛剛的一幕給轉移了注意力,太醫低下頭,連忙跪在了地上求饒道:“三皇子,恕罪。”
“哼,還不快去看看她怎麼樣了!”菀洛兒冷聲喝道。
那英繞看著這一幕心中倍感安慰,這三皇子也算是聰明人,就這樣也避免了這個太醫到處說閑話了。
“是,是。”太醫趕緊從地上起來,走到了英繞的麵前為她探脈。
菊春小聲的對著菀洛兒道:“殿下好機智。”
“那是當然,你主子我是什麼人!”菀洛兒笑道,隨即盯著那太醫。
一番探脈,檢查,太醫終於放下了那英繞的手道:“這位宮女氣息微弱,但是並未什麼大礙,不過調養不好可會落下後遺症,老夫這就開副藥給她,三皇子用的是最好的療傷藥,她的外傷過些天就會好的。”
“你開的藥最好有療效,不然本宮拿你試問!”菀洛兒怕這個太醫打小心眼不由的開口威脅道。
“是,是,三天後老夫在來!”那太醫顯然對菀洛兒的威脅害怕起來,當然,三皇子可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他若是得罪了她,萬一她去皇上那裏告狀,他的太醫職位肯定就不保了,他自然會拿出自己的本事為這個宮女開藥,隻不過這宮女到底是何人,為什麼三皇子會親自為她上藥!
開好了藥房,遞到了菊春的手中道:“一日兩幅藥三碗水熬成一碗服下,很快就會好的!”
“那勞煩太醫了。”
“不勞煩,你跟著我一同去拿藥吧!”對著菊春說完他轉頭看向菀洛兒道:“那老夫就先告退下。”
菀洛兒點了點頭,意示同意,太醫這才急匆匆的離開,隨即菊春也跟了上去。
菀洛兒重新坐到了英繞的身邊,拿起藥膏道:“你不會介意我為你屁股上藥吧?”
意思是指她現在是男子,一個男子為一個女子上藥,這可算是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的。
英繞拖著虛弱的聲音道:“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