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麼希望他突然醒過來嘲笑她:“我是在騙你的。”但是他依舊緊閉著雙眼,臉色有些蒼白,似乎下一秒他就在也醒不過來了。
淚水此刻猶如決提爆裂一般從菀洛兒的眼中掉落下來,他一定不會死的,剛剛他還站在她的麵前對她笑,他一定是在欺騙她的,隻要她把他腿上的毒吸出來就可以的,他就會醒過來的。
想著,菀洛兒已經將他的靴子脫了下來,一個不深不淺的毒蛇牙印烙在他的腳腕處,菀洛兒抹幹臉上的淚水,嘴輕輕的吻了下去,將他的血液吸出來,吐出,直到墨綠色的血液漸漸恢複了一絲的鮮紅。
菀洛兒將身上的衣服撕扯開一條布條,綁在了驚鴻傷口的上方,有毒蛇的地方一定有解藥,她要去找解藥,但是此刻天已經漸漸暗淡了下來,如今最主要的地方是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
原本還閉著雙眼的驚鴻忽然張開了雙眼,看到菀洛兒為他細心忙碌的樣子,心中盡是一股溫暖之情。
“半月。”驚鴻細微的聲音傳入了菀洛兒的耳中,菀洛兒詫異的抬起頭,眼角中還掛著幾滴的淚水,這不由的讓驚鴻揪心,他做起身子將呆著的菀洛兒抱在懷中,隨後輕輕的為她拂去眼角中的淚水,他以後一定不會讓她哭,她的淚水如此珍貴,怎麼能讓它隨隨便便的掉落呢?
感觸到了驚鴻的動作,菀洛兒這才回過神來,用力的在驚鴻的胸口上錘了一下道:“該死的驚鴻,我就知道你騙我,你一定沒有事的。”
“你這個傻丫頭,我說我有事了嗎?我可是命煞孤星,誰敢要我的命。不過這這一拳,就真的快要了我的命了,好痛。”驚鴻捂住自己的胸膛可憐兮兮的說道。
“哼,又在戲弄我,幹脆你死了算了。”菀洛兒不滿的說道,要知道她剛剛是多麼的擔心他,他倒好,一醒來就捉弄她。
驚鴻手中的劍再次握住,劍光一閃,左前方向他們遊來的蛇頓時變成了兩節。
“我死了就沒有人疼你,愛你,保護你了。走把,天色黑了,在不走不知道還有多少蛇遊走在黑夜中襲擊我們。”驚鴻搖晃著身體起來,菀洛兒雖然很向反駁他,她才不用他保護呢,但是卻沒有說出口,隨即也站了起來。
“把你做好的袖珍高蹺給我。”
“你才袖珍呢,有給你做你就該高興了,要不是我聰明,想要走出著蛇窩真難了……”菀洛兒雖然口氣不爽的說著,依舊將旁邊的的樹杆將它遞過去給他。
“嗯,真難得你聰明了一回。”
“那個當然!”菀洛兒自豪的說著,隨即看了一下驚鴻腿下的傷口又說道:“你能不能走?”
“我那麼厲害的人這點還難得倒我麼?”驚鴻自豪的笑道,說完,兩腿已經站在了樹杆上走了起來了。
“哼,自戀狂。”菀洛兒不屑的瞪了她一眼,隨即也站上了樹杆上跟了上去。
的確有了菀洛兒這項發明,路走起來的確很快,原本一個時辰隻能走半裏路,如今卻快了十倍。
而由於驚鴻的厲眼也找到了可以解毒的蛇草解藥,簡單將驚鴻腿上的傷在處理了一遍。
隨後路上雖然有蛇不斷的襲擊兩個人,但是很輕易的就解決了,走了許久,忽然走在前麵的驚鴻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菀洛兒問道。
“前麵有硫磺的味道,你發現沒有這一片的蛇少了很多?”驚鴻淡淡的回道。
硫磺的味道?她沒有聞到啊?不過走到這處的確沒有遇上幾條蛇,她都要認為那些蛇都被他們給解決完了,隨後想到硫磺能克製蛇,或許這附近的確有硫磺,但是她沒有聞到味道,驚鴻的鼻子怎麼那麼靈敏?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狗鼻子了。
“想什麼呢?”驚鴻見她半天不說話,蹙眉問道。
“啊,沒想什麼啊,我正在聞是不是有硫磺的味道。”菀洛兒心虛的回道,還好她現在說話不會由大腦想什麼脫口而出了,不然被這廝知道她將他的鼻子說成是狗鼻子,恐怕他又不知道要怎麼來對付她了。
“你還是傳說中的狗鼻嗎?聞了那麼久還沒有聞出來?”驚鴻挑眉輕聲道。
“你這個該死的廝,你才是傳說中的狗鼻,不然你怎麼聞的出來有硫磺味道?”菀洛兒差點被他給氣死,她都沒有說他是狗鼻了,他到好,諷刺她,真恨不得上咬死她……
“不對不對,我這是靈鼻子比你的狗鼻還要靈敏個百倍,當然能聞到咯!”驚鴻嬉皮笑臉的聚齊一根手指在她的麵前搖晃著。
菀洛兒磨著牙,恨不得一腳將他給踹在地上,狠狠的用腳將他踩死。
見菀洛兒如此憤恨的模樣,驚鴻恢複了一本正經的模樣道:“好啦,氣壞身子就不好了,往前麵走,那裏硫磺的氣息重,那些蛇不敢往那裏去,我們可以安全的在那裏休息了。”
驚鴻帶頭先走,菀洛兒,真是又氣又恨,她真懷疑這個廝是上天派他來折磨她討債的,不然為什麼他總是喜歡捉弄她,嘲笑她?
原本雜草叢生的地麵漸漸的草越來越稀疏,走到最後幹脆是寸草不生,地麵上到處都是灰色的岩石,四處充斥這濃重的硫磺氣息,但卻是沒有一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