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句子如利刃一般的穿過了胸膛,她記得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曾經在她的耳邊如暖風一般輕聲的訴說:菀洛兒,我喜歡你;菀洛兒,咱們兩名字裏都帶有一個落字,雖然字不一樣卻是諧音,這是不是代表老天讓我們在一起;菀洛兒,你知道不知道在那奴隸市場中我第一眼便相中了你;菀洛兒,我娶你那日,定是百裏聘禮,你定要嫁我。
如魔障一般的句子,若不是他,她又怎麼可能燃燒對人生的希望,若不是他,她又怎麼可能落得現在這副模樣。
幾乎是漫不經心的,抬起頭來,刹那間與那道熟悉的目光相撞。
完顏落殺似乎是消瘦了許多,可是那張俊美絕倫的臉,如雕刻一般的五官分明,還是那般有些放蕩不拘泥的眼神,和以前一抹一般,絲毫沒有改變,隻是現在,物是人非而已罷了。
菀洛兒勾起一抹微笑回道:“皇兄究竟是如何看我,那馬強壯有力,把我甩下來,全身現在還痛的緊,現在卻說我這般矯情,你說以後我怎麼敢和你相見,每次都來這一招,那我身子骨豈不是永遠都好不了。”
語氣之中竟暗藏了淡淡的委屈與怨恨。
果然皇上臉色有些嚴肅了起來,對著完顏落殺道:“落殺,你也是越發的放肆了,半月再怎麼說也比你小,你不好好照顧著,還百般的捉弄!實在過分,宴會結束過,朕便懲罰你思過半個月,不準出府!”
說完之後便輕聲詢問完顏半月這樣懲罰是否還滿意,而菀洛兒似乎沒有看見完顏軒臣不住給她的眼色,頓了頓慢悠悠的說,
“月兒倒是有一個好注意呢。”
原以為菀洛兒會就此罷手的完顏軒臣剛要開口圓場,驀地隻聽菀洛兒沉沉的說道:“既然做哥哥的沒有照顧好弟弟,自然是要拉出去打個二十來板子,俗話說的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連當哥哥的都這般對弟弟,自然是對百姓起了個不好的頭,若是打的多了,也失了皇子的身份,若是不打,弟弟心裏可是堵得慌呢。”
完顏軒臣不由一怔,有些困惑的看著完顏半月,他究竟在想什麼?難道真的要和完顏落殺樹敵麼?
論心機完顏半月比不上完顏落殺,論運籌帷幄他更是半分不及,唯一大家都知道的是,皇上對完顏半月寵愛的幾乎是無法無天,若是因為如此做為後盾每每和完顏落殺針鋒相對的話,以後若是父皇不在,那麼完顏半月的情況那是相當的危險。
皇上像是沉默了許久,爾後才道:“既然半月這麼說的話,就算是皇子,也不能赦免,來人啊,把完顏落殺拉下去,先打二十大板,還有要知輕重。”
眼睜睜的坐在席間看著完顏落殺被人拉下去,隻是完顏落殺被拉下去的時候,眸子裏卻無半分惱怒之意,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菀洛兒。
菀洛兒勾起嘴角,落殺,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不是麼?這次是小懲,下次可沒那麼簡單。
她淡淡的挑起起皇上給他夾的東西,看來,民間的傳言不假,這位完顏半月皇子的卻是很得皇上之寵愛的,很奇怪,在曆史之中很少有庶出的皇子這般受皇上寵愛的。
“朕今日設宴不僅僅是因為給朕的小皇子完顏半月慶祝,還有便是要獎勵一個人,此人便是朕從偏遠地區調來京城的——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