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此話如同炸雷一般,文武百官都震驚了,雖然說討厭薑扶搖,但大多數都知道薑扶搖代表的是朱棣,而且大部分的武官也沒多少錢開青樓,酒樓。
一般都文官占大頭,就算這樣大部分的文官也隻想給薑扶搖一個教訓,讓他好好當他的禦醫,少摻和朝堂上的事,沒想往死裏辦他。
而且朱棣的雷霆手段和火爆脾氣眾人皆知,和他老子朱元璋有過之而無不及,要是把朱棣惹急了最後誰也撈不到好,所以暫時還不想和朱棣鬧的太僵。
這禦史文官真狠呀,兩宗罪?這擺明了就是要薑扶搖的命,這為了錢這是要和朱棣翻臉呀!
這不是逼著朱棣要他弄死薑扶搖嗎?
果不其然,朱棣聽後臉色立馬就陰沉了下來,一對虎目死死的盯著蘭台禦史,手攥著玉鎮紙青筋暴起,好想一鎮紙砸死這個口無遮攔的雜碎,但為了大局還是忍了下來,
朱棣不去看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聲音低沉的說道:“哦,哪兩宗,說給朕聽聽。”
這蘭台禦史不僅沒有聽出朱棣語氣的不善,還越來越囂張,回頭看了一圈文武百官,說道:“臣告薑扶搖第一宗罪:貪婪無度,與民爭利並非正道,薑扶搖為了討好陛下,居然主張收商稅,售賣皇家商人頭銜,此舉貌似饕鬄一般,吃相難看不說,百姓生活本就艱難,商稅一收豈不雪上加霜。
唯恐買到頭銜的人,頂著皇家的頭銜為非作歹,胡作為非,敗壞皇家名譽。
第二宗罪:是薑扶搖對陛下大不敬,藐視皇權,目無尊長,據臣所知昨日薑扶搖與陛下盤膝同飲,期間薑扶搖多有大不敬,且多有叛逆之語,出宮之後身上酒氣五尺之外都能聞到
臣請陛下誅殺此撩,不殺此人,無以謝天下。”
話音落下,金殿裏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蘭台禦史身上,都被這個蘭台禦史的話給震驚了,
大家一開始都以為是要搞薑扶搖而已,結果人家直接奔著朱棣去的,直接偷家,
這個貪婪無度的罪名要是坐實了,不說收不收稅,薑扶搖和朱棣的名字就要臭大街了。
幾乎一代帝皇被臣子指著鼻子說:朱棣呀,你太貪了,你吃相和饕鬄似的太難看了,而且你太沒溜了,和一個黃口小兒坐一塊喝酒,你真是沒人可用了,居然巴結一個小屁孩!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朱棣的火就壓不住了,氣得手都顫抖,貪婪無度,這擺明了就是說自己呢嗎。
簡直就是指桑罵槐,自己收個商稅就侵犯到這些文人利益了,動了他們的錢袋子,他們就敢公然挑釁自己。
朱棣看著台下這些文人醜惡的嘴臉,心中怒火中燒,
這幫文臣到死都猜不到是他們的這個舉動才讓朱棣執行新政,收商稅的心愈加堅定了。
你不讓我收我偏要收,你不讓我賣我偏要賣,不讓我敢我偏要幹。
台上台下鴉雀無聲,眾臣都想看看薑扶搖怎麼破這個死局。
朱棣眼神木然的看著這個蘭台禦史,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一般,沒有任何情感,朱棣聲音冷淡的對薑扶搖說道:“你有什麼要自辯的嗎?”
聽到朱棣的話薑扶搖精神一振,這是該到我出廠了,我表演的時候到了,
薑扶搖舔了舔幹澀的嘴唇,眼神裏充斥著緊張與興奮,這可是新政的第一炮,一定要打的精彩。
薑扶搖心裏雖然激動不已,但麵色如常,此舉讓不少朱棣一派和中立黨略加讚歎。
胸有激雷而麵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
這幾乎就是往死裏逼薑扶搖了,而他還可以麵不改色,是個人才。
而建文舊部的臉色就不是很好看了,對於他們而言,朱棣對他們再好,朱棣也是一個謀朝篡位的畜生,而他們就是一群臥薪嚐膽的勇士,義士。
朱棣身邊的人越出彩,對他們來說就越危險。
薑扶搖看向這個蘭台禦史說道:“不知閣下姓甚名誰?”
蘭台禦史不屑的掃了薑扶搖一眼,仿佛和薑扶搖站在一起都是一個恥辱。
蘭台禦史不屑的說道:“怎麼,想報複我,不過我行的端,坐得直也不怕你報複,聽好了我姓李名濤。”
對於李濤的不屑薑扶搖也不生氣,笑嗬嗬的說道:“李禦史,你說我貪婪無度,目無尊長,藐視皇權是嗎?”
李濤哼的一聲,仿佛和薑扶搖多說一句話都感覺到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