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有逼迫,哥哥會主動提出把秦月樓交給你嗎?不允許存在,嗬,早八百年你怎麼不說不允許存在,現在你的皇權集中製完善了,秦月樓在哥哥手裏就變成不應該存在於朝臣手中的暗勢力了?”
侯雅萱突然開始覺得秀熙曾經跟她說她們倆淪落了,她當時還反駁,現在想想,她與秀熙又有什麼不同。
當初慶王府隨著老元帥的去世一點一點的被景源瓦解,到現在完全的名存實亡,秀熙也從最開始的囂張跋扈到現在的深居簡出,而她爹爹剛去世沒幾個月,景源就要動秦月樓了。
她不知道秦月樓除了是青樓除了幫侯家打探一些情報外還有沒有其它的作用,但她知道秦月樓作為侯家的勢力,現在就像當初慶王府的勢力一般要被景源瓦解了,她不知道侯家除了秦月樓之外還有沒有其它的勢力,但她知道從秦月樓到了景源手裏開始,代表著景源在對侯府動手了。
“萱兒,這些事情你不懂,不過,你不用擔心侯昭彥,他始終是朕最器重的臣子。”景源沒有在意侯雅萱有些尖銳的態度,隻是歎了口氣,安撫她。
侯雅萱嘲諷的一笑:“我不懂?我確實不懂,我真不懂我與秀熙,你的周貴妃有什麼不同。”
景源眼神一冷:“你什麼意思?你要拿自己跟秀熙比?”
“怎麼?我與她那麼多的相似之處,說不定周貴妃現在的結局就是我雅淑妃以後的結局了,我還要去向她探討一下經驗呢。”
“侯雅萱!”景源皺起了眉頭,麵色已經相當難看了。
“怎麼?我說錯了嗎?難道當初你娶秀熙不是看中慶王府在武官中的分量,你娶我不是因為丞相府我爹爹我哥哥在文官中的聲威!”侯雅萱緩緩走到景源麵前,瞪著眼睛大聲質問道。
景源聽到侯雅萱這番話,突然怒從心生,揮開手邊的奏折文案,站起身來抬起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屋裏開始一片死寂,景源麵色陰鬱冷冷的盯著侯雅萱,侯雅萱捂著自己的左臉神情有些恍惚,小粉和小英子都跪在了地上一臉焦急的看著兩人,卻又什麼都不敢說。
半晌,景源涼涼的開口:“我以為你隻是有些事情想不通,沒想到你是從來就沒相信過我,而且也沒打算相信我,行了,朕的雅淑妃,正如你所說,你與周貴妃沒有什麼不同,唯一的不同就是,朕許你後位不變。”
“小姐啊,您怎麼同皇上置那麼大氣呢,看,半邊臉都腫了……”小粉小心翼翼一臉心疼的給侯雅萱的左臉冷敷。
侯雅萱呆呆的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鏡中模糊的自己覺得十分的屈辱和委屈,她活了這麼多年,還真沒被人打過臉,不過自己當時那麼說確實是有些過分了,可景源現在這樣對丞相府,就是讓侯雅萱替丞相府不值,也替侯昭彥感到憋屈,這是器重臣子的表象嗎?
自那天景源從淑寧宮離開後,整個皇宮及朝堂都開始被低氣壓所彌漫,好像所有的人都開始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特別是近身伺候景源的宮女太監,一個個都繃緊了神經,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得景源大發雷霆了,朝臣們也不知道景源到底是怎麼了,不過早就修煉成精了的狐狸們還是比較淡定的,隻是在被景源點到問話的時候措辭更加小心點了。
就這樣低氣壓持續到了第五日,把太後和太皇太後都給驚動了,太後招來春音問怎麼回事,春音輕輕笑說皇上是因為最近國事太過繁忙了,而且聽說北方又有蠻夷國對咱們南燕國邊陲進行騷擾,在是戰還是和的問題上,皇上與朝中大臣們的意見相左,應該是因為這個,所以情緒才不太穩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