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雅萱瞪了他一眼,轉臉又對那夥計笑道:“沒關係,當初給我香囊的那個人也說過,很少再有人能配出這種香,所以這個香囊基本算是獨一無二的,隻不過我有些不相信罷了。”
夥計聽她這麼一說,想了想,又笑道:“看來給夫人配這香的定是位大師了,不過,若夫人真想再配出那種香,正巧今兒個金師傅在內堂,小的倒是可以拿去給金師傅瞧瞧,金師傅是咱們凝香閣的老師傅了,而且大江南北的見過不少世麵,說不定能給瞧出個一二。”
侯雅萱本也沒想過這麼一下子就能找到那個人,不過這夥計既然有心,自己左右不過是再坐會兒,於是就向那夥計點頭道謝了。
不過,那夥計進到內堂沒多久就又出來了,然後對侯雅萱說金師傅有請。
侯雅萱其實在丞相府也沒待幾天,雖然她是一點都不想回宮,可是侯丞相和侯昭彥都覺得她一個娘娘,長時間待在娘家,雖然宮裏沒傳來什麼消息,但也確實是有些不妥,於是她隻好收拾好東西帶上小粉和珊兒結束了這段無憂無慮的美好時光。
“小姐啊,奴婢一點都不想回來。”小粉苦著個臉一邊幫侯雅萱整理東西,一邊抱怨。
侯雅萱百無聊賴的趴在桌上玩著小茶杯:“你以為我想回來啊,在家時,姐姐雖然囉嗦了一點,姐夫話少了點,爹爹雖然老不羞了點,哥哥氣場強大了點,依華哥脫線了點,夏伯愛管閑事了點,府裏的姐妹們吵了點,但至少我待著舒服,想幹什麼幹什麼,闖了禍也有人兜著,可在這裏,待在自己的屋裏都感覺不自在。”
“小姐,您說到奴婢的心坎上了,奴婢也是這麼覺得的,這以後啊,誰再跟奴婢說小姐您當了娘娘,奴婢也跟著成了金鳳凰,奴婢非呸他滿臉。”小粉恨恨的說道。
“算了,不過是看著鑲金鑲玉,其實腐朽敗絮罷了,你收拾好了沒有,都弄了大半天了,等會兒咱們還得去把看看太皇太後和太後,就算她們再不待見你家小姐,你家小姐也得上趕著去賣笑。”侯雅萱又歎了口氣。
小粉聽了也有些不平的走到侯雅萱麵前說道:“太皇太後和太後憑什麼不待見您啊,當初您與皇上的婚約還是太皇太後促成的,若要說因為上次那個什麼國弄的那個假玉雕,咱們還覺得委屈呢,再說了,太皇太後和太後對您有意見就算了,皇上他憑什麼就對您不冷不熱,還大半年不來咱們這淑寧宮一次,您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奴婢還聽說您有一次替皇上受傷,差點命都沒了……”
“小粉,你還沒完了啊,你這要是讓別人聽見了,可是大不敬的罪,這裏是皇宮不是咱們丞相府了。”侯雅萱不想聽她再提起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過去事,過去怎麼樣,那都過去了,哪有那麼多憑什麼。
小粉不依道:“奴婢就是看不過去嘛,當初您沒進宮前,皇上對您多好,三不五時的就去丞相府見您,有什麼稀奇的好玩的好看的好吃的都會送一份到府裏,還說皇後之位非您不可,可現在呢,就知道寵著雲燕閣那個狐狸精了,咱們剛進宮時受了那麼多委屈,皇上也沒說替您住持個什麼公道,大半年對您不聞不問,就當這皇宮裏沒您這個人了一樣,就前段時間好像是突然想起您了,給了咱們一點好臉色,結果還不是逗了一下又無趣了……”
“小粉住嘴!”侯雅萱皺了皺眉頭,還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