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遠咬著麵包,急匆匆地往外跑。
“小心點車,外麵霧大。”母親的聲音傳過來的時候,許遠已跑出家門了。
遠處的景色,隱沒在白茫茫的霧裏,得不切。
大霧垂天的街上,沒有多少車輛,不見行人的十字街頭,有一個帶著星紋帽子的白胡子老人,他的身影似乎穿過了濃霧,又似乎濃霧本遮不住他。
老人左手拿著羅盤,右手拿著茶杯。
他悠閑的神態,讓許遠到了周星馳的《國產淩淩漆》——他還沒見過這有“調”的人。
老人喝了一口茶,搖了搖羅盤,羅盤發出陣陣聲響——叮鈴鈴……
許遠這鈴聲吸引住了,他停下腳步,瞧著老人。
老人同樣瞧著許遠,說:“我是運轉換,我把人的運集在一起,然後在轉換運。”
叮鈴鈴……
“傻子!”許遠嘟囔了一句。
“為不試試呢?”
“試啊!我兜裏沒錢。”
“免費的,至少一是免費的。”
有免費不占,那是大傻蛋,這是他母親傳給他的生經驗。
許遠又仔細瞧了瞧,羅盤不大,盤著鈴鐺,鈴鐺裏沒有珠子,這鈴鐺怎出聲?許遠問:“剛剛那響聲,難是這鈴鐺發出來的?”
老人點點頭,把羅盤遞給許遠,“搖一搖吧。”
這玩能用嗎?雖然這樣,許遠還是過羅盤,輕輕一搖。
叮鈴鈴……
羅盤發出一陣脆的響聲,許遠一呆,見其中一啞鈴,閃出一,不一會兒,那羅盤便浮現出一小醜的模樣。
許遠瞧了一眼小醜,又瞧了一眼老人。
“這小醜呀,”老人語含雙關:“就是的理。”
“是?”許遠問。
老人微微一笑,“天機不可泄露”
“不泄露說?”許遠嘟囔了一句。
老人卻是笑著,於是,許遠能跑到學校裏。
天是高中開學的日子,操場上的大紅榜上,寫著同學們的字。
許遠找自己的字,發現他到一年班。
班於學樓一樓左邊,對著廁所。
許遠走進室,同學們都已坐好,他挑了後排的置,坐下。
老師走進室,站在講台,瞧了一眼點冊。
現在學生的字八門,種生僻漢字,不查字典本不認識,老師昨天和幾個大學同學開黑DOTA,忘了查字典,一天要是叫不上學生姓,以後的班級可就沒法帶啦,他往下一瞧,見到許遠的字,嘴角浮現一抹笑容,“許遠?”
“到!”
“這同學,我去一趟訓導處,幫我點下,若有沒來的,記一下,謝謝。”
一天不能拒絕老師的請呀!這樣,許遠就走到講台,拿起了點冊。
他一瞧點冊,他也傻眼了。排在前麵的同學叫“媯蠻”(就是這兩個漢字),這是字?
他試探性地問:“為蠻?”
沒有人應答。
許遠又:“女蠻?”
還無人應答,許遠的膽子大起來,說:“這同學怎一天就遲到?”
“喂!”一個女孩子應了一聲,許遠不由得瞧了瞧。
這女孩子短平頭,大眼睛,紅眼鏡,瞧著許遠的時候,嘴還長著,這讓許遠能見女孩兒戴著的牙套,黑漆漆的,好像裏麵有剔除不掉的汙垢,女孩兒的臉蛋不難,卻透著一股暗黃。
“說的那個為蠻是女蠻的那個姓是怎寫的”
“女字旁加一個有為的為!”
那女同學冷笑一聲,說:“這大人不是在這呢嗎,怎叫沒來,不認識就說一聲,問一句,不丟人,那個字不念‘為’也不念‘女’,念‘歸’,我叫媯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