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噴人!”薔妃怒聲道,她氣得臉色漲紅,卻又找不到什麼理由來為自己辯駁,便轉而一把撲倒在老夫人的裙擺下,哭著大喊,“娘,您是最了解妾身的性子了,妾身怎麼可能做那種事,穆合歡她冤枉妾身……”
單憑隻言半語,老夫人就已經心裏有數了,薔妃的性格,她不是不知道,薔妃自小就是被人慣壞了,到哪裏都被人捧在手心裏,而穆合歡進府不過才幾個月,便得到慕蘭昕的青睞,薔妃自然是不能容忍有人的風頭高過她,而穆合歡……
她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很聰明的女子,生得一張伶俐的嘴,在任何時候,都榮辱不驚,即便是被人欺辱,也決不當受氣包,出了事卻也是敢作敢當……她原本十分欣賞這樣風骨的女子,可是,昕兒幾次三番的出事都是因為這個女子,這樣的女子,終歸是不能留……
怪隻怪,這女子的父親是穆易,是宣靖府的死對頭!
老夫人神色冷戾,冷冷地吩咐道:“來人,穆合歡目中無人,跋扈無禮,給我上板刑。”
一語出,合歡登時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咬緊牙關,強忍著滿腹的屈辱及不甘,老夫人拂袖離開,薔妃則是一臉的得意驕傲,好整以暇地擺著一副悠閑的姿態,等著看一出好戲。
所謂板刑,是世代貴族王府中最常見也是最令人發指的一種刑罰。
被罰者雙手被人強行按在地上,雙腿置於四片板塊之間,四片板塊用長線係住,交係於女子的胸脯前,而板塊盡可能地向上提起,女子的雙腿跟著大幅度地曲起,直至雙腿變形,腿骨斷裂。腰身亦不可彎折,一旦彎折,則被人用板柱打平,這於嬌弱的女子而言,是最痛苦也最令人難耐的一種刑罰,被罰者的後果往往是非死即傷,留下終身的殘疾……
一旁已有丫鬟拿來刑具,四五個丫鬟強行將合歡按在地上,給她施刑。
合歡自幼便練過軟骨功,天生骨骼柔韌奇特,可拉伸亦可屈伸,這板刑於她不成問題,可讓她無法容忍的是被人羞辱,她一再的容忍退讓,然而對手卻一再地得寸進尺,既然薔妃這般不知收斂,她就借此機會除掉薔妃!
晌午的驕陽熾熱火辣,曬得人簡直快要發暈,薔妃命人拿來板凳,她坐在板凳上欣賞著好戲,而欣悅則是在一旁給她殷切地端茶遞水。
上了板刑不過半個時辰,合歡被曬得嘴皮龜裂,臉頰暈紅,額頭上汗水涔涔而下。
一眼掃到對麵正在看好戲的薔妃,合歡故作一臉的痛楚,這讓對麵的薔妃更為歡快。
薔妃斟了一杯茶,悠閑地喝著,目光轉向合歡,譏笑地道:“穆合歡,你剛剛還不是挺囂張的麼,怎麼,這才不過是半個時辰呢,你就忍不住了,早知今日落得如此下場,又何必當初跟我作對呢……我倒要看看你這小身子骨還能堅持多久,這次是老夫人決心要除了你,就算你命再大,這板刑用過後,還不是變成了一個廢物,你貌若天仙又能如何,爺可不會喜歡一個廢物。”
“穆合歡,你剛剛還不是挺囂張的麼,怎麼,這才不過是半個時辰呢,你就忍不住了,早知今日落得如此下場,又何必當初跟我作對呢……我倒要看看你這小身子骨還能堅持多久,這次是老夫人決心要除了你,就算你命再大,這板刑用過後,還不是變成了一個廢物,你貌若天仙又能如何,爺可不會喜歡一個廢物。”
合歡忽然笑出了聲,她愈笑愈大聲,笑得愈發難以自抑。
她笑得如此囂張,仿若是在嗤笑薔妃。
薔妃見不得那刺目的笑容,她拍案一起,怒道:“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