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的跑車停在街頭,淩晨兩點,路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來往了,大雨覆著這個冰冷的夜,顯得神秘而又詭異,然而這一切,仿佛都不關車內那個女孩的事……
女孩身著黑色勁裝,二十歲左右的年紀。長卷的秀發幾乎蓋住了鵝蛋般小巧的臉,隱約可見長翹的睫毛如那停在花上的蝴蝶般落著,紅潤的嘴微微嘟著,可愛無比。她臉泛紅霞,微帶酒暈,容光更增麗色。自來美人,不是溫雅秀美,便是嬌豔姿媚……
車門被人輕輕的打開,但並未驚醒仍在睡夢中的女孩,身後站著一個男人,二十多歲的年紀,長相也極為陽光,當然,是忽略了那一對充滿憎恨的眼睛,他從身後拿出一把小巧精致卻鋒利之極的刀,輕輕地抵到女孩脖子上,女孩並未睜眼,隻是輕聲說道;
“漠,為什麼?你費盡心機哪怕賠上你的命也要殺我,就這麼恨我?”
“原來你早就知道,哼,不愧是暗夜會尊貴顯赫的四大護法之一,向來以狠辣無情著稱的暗夜罌粟,冷凝。”男人眼中深深的嘲諷,那麼冰冷刺眼。冷凝都懷疑,他到底是不是那個樂天向上的漠?是不是在枯燥訓練營中說笑話給大家聽的漠?是不是那個會為所有人著想得漠?
“無情?對不該有情的人講情,你不覺得可笑嗎?我記得我帶你的第一天就告訴過你,做我們這行,不該有情。”冷凝心有點堵,卻若無其事的揉揉暈眩的頭,暗罵上司的不通情理,發高燒了還讓她出來做任務,真是有夠冷血的,怪不得人送外號“蕭扒皮”,可真是相得益彰。語氣中,說不出的慵懶迷離,撩人心弦。
“所以,你就殺了我父母?說的大義凜然,不也有私心?你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不還是不忍心傷害自己的家人?你別忘了,此刻你的命在我手上,想不到啊,昔日威風淩淩,向來目空一切的你,也會落到我這個你從不放在眼裏的下屬手裏。”漠眼中的憤怒不言而喻,此刻他隻要輕輕一刀就可以解決麵前的這個女人,可是,為何他下不了手?哪怕,自己的全家都是死在她的手裏。他對她,真的隻有恨嗎?
“那是組織上下的命令,於你於我,都無法改變。我有能力保護我的家人而你沒有,他們遲早會拖累你的。況且,你看到了,沫沫的下場是什麼?你難道希望你的家人被仇家抓到折磨至死?還是像她一樣為保護親人而選擇自殺?”
冷凝的語氣有些陰冷,甚至是狠絕。握緊的五指因用力過度而有些泛白,一如她此時的臉色,慘白一片。她不允許別人提起沫沫,那是她心裏唯一的痛,也是她的禁地雷區,決不允許他人的肆意踏足。
“不管你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你今晚的結局,你一定得死……”漠手中的刀向她揮來,幾乎同時,她靈活的身子像一隻矯健的貓一樣,從他臂彎裏滑了出去。漠一看不對,連忙握緊手中的刀向身後刺去。冷凝纖手準確無誤的攥住了他的小指,用力一擰,骨頭的斷裂聲在雨夜沒有多明顯,卻讓漠疼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