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怎麼了?”
褚敘三兩步追上易小溪,牽住她的手低聲問道。
易小溪停下腳步,眼睛緊緊盯著褚敘看,似乎要把他看進心裏。半晌,她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褚敘伸手把她抱進懷中,安撫的拍著她的肩膀。
“沒關係,不方便等以後再說。”
易小溪搖搖頭,不是不方便,是她不知從何說起。
“你再等我一下,我有預感,很快,就能知道真相了。”
褚敘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真相,似乎很重要,但她又不方便說。
想到什麼,他的手臂緊了緊:“沒關係,我不著急。”
佘景休看到相擁的兩人,邁步要過去時,被助理及時攔住。
“總裁,我們的車在那邊。”
他麵帶微笑。作為一名合格的助理,不僅要能辦事,會辦事,最重要的是及時把老板從作死的邊緣拉回來。
後麵跟著的風尚員工也默契的沒有出聲,各自打車離開。
易小溪腦中一遍遍理著事情的所有線索,就聽見褚敘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小溪,我們能回車上再抱嗎?我有點冷!”
他的外套披在易小溪身上,隻穿了一件羊絨衫,根本抵抗不住冬季夜晚的寒風。
事實證明,有男主角的命,也抵不住寒風,容易生病。
易小溪回神,忙握住他的手放進口袋裏,一邊催著他快點走。
加班加點,勞心勞力忙了二十多天,易小溪終於在離開瀾安前睡了一個自然醒的覺。
套間外麵褚敘已經起來了,她出去時,行李都收拾妥當,隻等到點離開。
機票定在下午兩點,現在才十一點多,時間充足,兩人還能去吃個午餐。
“你怎麼起這麼早,不累。”
易小溪坐在他懷裏,臉貼著胸口蹭了蹭。
“不累。”褚敘抱起她放在一邊。
“抱回來!快點!”易小溪伸出手,語氣不滿。
褚敘無奈隻好把她重新抱到懷裏。
“褚小敘,我們才在一起不到兩年,訂婚才半年,你就厭倦我了?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易小溪在他露出的肩頸處咬了一口。
褚敘虛虛攬著她的腰,語氣有些無奈:“隻撩不解決的人,才是真的大豬蹄子吧!”他意有所指。
“你現在都學會凶我了。”再咬一口。
“小溪,你總要給我辯解的機會吧!”褚敘吃痛,眉頭皺了皺。
“你是再說我無理取鬧?”她直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盯著褚敘,要是聽見一個“是”,她就能立馬撲上去。
褚敘收緊手,抱著她站起來:“先去刷牙洗漱,然後我們去吃飯。”
易小溪雙腿環在他腰上,手也圈住了他的脖子。
“你是在嫌棄我?”
“沒有!”
“你就是有。”
褚敘爭辯不過,直接用行動表示。
易小溪被按在洗手間的門上,結結實實被親了個遍。
分開時,褚敘氣息微喘,某種晦暗明滅。
“你早這樣不就行了。”
易小溪唇色嫣然,眼尾泛著紅暈,讓那揚起的弧度勾魂奪魄。
出門時比計劃晚了十幾分鍾。吃完午飯,兩人便趕往機場。
易媽媽晚上親自下廚,準備的都是他們愛吃的飯菜。
“唉,別人家的孩子放假都是到處去玩或者在家休息,我們家的兩個孩子,忙的腳不沾地,還不如去學校,至少休息的時間能保證。”
老太太聽見,看了眼坐在一邊吃著新鮮的草莓,悠閑看著球賽的易爸爸。
“怪隻怪他們沒攤上一個好爸爸。”
易爸爸看過去,叫了一聲“媽”,試圖打斷接下來的話。
老太太理都沒理他,繼續說道:“別人家的孩子,二十歲爸爸還在外拚搏。我們家的孩子,二十歲在外拚搏,他爸遇事隻會叫‘媽’,哦!還會吃給孩子們準備的草莓。”
“易承彧,你把我給小敘準備的草莓吃了?”易媽媽拿著鍋鏟出來,就見茶幾上洗好的草莓已經所剩無幾。
自從褚敘和他們住在一起,他喜歡草莓的屬性就在無意中暴露了。易媽媽準備水果時,都會多挑些草莓。這是她一早就去超市挑選的,各頭大,水分足,味道又香甜。
“你,”易媽媽揮鍋鏟,指了指易爸爸,又指了指門口,“現在就去超市,買不回來好的草莓,你也就被回來了。”
“老婆~”
易爸爸試圖蒙混過關,就聽見一邊老太太又說道:“還有半個小時,他們就該回來了吧!”
“還不快去?”
易爸爸灰溜溜的起身,屈服在老婆大人鍋鏟的淫威之下。
當易小溪和褚敘坐的車,經過時,就看到手裏拎著一大包草莓,晃晃悠悠往家走的易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