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高山之上,有道觀聳立,仙鶴飛舞於道觀之上,祥雲漂浮於山頂之間,道門處是一條幽靜道,兩邊有鬆林,延伸到山腳之下。遠處一座懸崖之上,兩道人並肩佇立,眺望著眼前的碧瓦朱甍,有飛鶴展翅從遠處飛來,落到左邊的道人身邊,這道人伸手摸了摸白鶴。
“道友如今貴為一教之尊,貧道甚是佩服啊!”右邊的道人相貌堂堂,目若朗星,黑發披肩,身穿八卦道袍,右手執拂塵,一揮手虛指麵前的道觀道,“這玄心教自道友接掌之後,如今已經發展成我道門第一教了,想來道友修仙之道已經甩開貧道甚遠矣!”
“李道友何須如此泄氣,貧道自執掌玄心教,不敢心大意,唯恐壞了長輩的教統,更何況如今大劫將至,貧道也不得不放緩修行,關注人間之事!修仙之途,貧道比之道友差了許多!”左邊道人頭戴金雲冠,身穿金霞道袍,手中流金拂塵,相貌平常卻威嚴自若,此人便是這座道觀的觀主。
“道友,貧道聽聞貴教傳自一散仙,第一代教主靈穎尊者從散仙那得到無上道法修仙得道,不知此事可是真的?!”右邊的道人忽然轉頭問向左邊的道人。
“不錯,那無字書如今就在這玄心觀內,隻不過這無字書乃是上仙傳於祖師,曾言此道法非有緣之人不得,所以貧道勸道友不要心生雜念了!”左邊的道人聞言轉頭望了右邊的道人,見他眼神一縮頭偏向別處,搖搖頭後轉過頭望著眼前的道觀歎息一聲道。“修行之路重在修心,就算修得無上法力。心境跟不上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假使道友不肯相信,貧道便帶道友前去玄心觀一見如何?!”
“這倒不用了,道友見笑了,貧道隻是修行多年,實在無法修得正果,所以有些急躁了!”右邊的道人聞言臉色微微尷尬,急忙擺手搖頭拒絕道。“唉,人人都神仙好,卻不知修仙如月井中撈!”
“道友為何如此癡迷成仙?!”左邊的道人聞言也是一聲歎息,忽的又轉頭問向右邊的道人,“雖成仙之後不知歲月,可是卻也脫離了大好的紅塵世界!”
“哈哈。我等追求的不就是長生不死麼。尋得不也是逍遙自在?!”右邊的道人哈哈一笑。
“唉,這不是貧道所追求的,老子有言:‘聖人恒無心,以百姓之心為心。’貧道每思於此,隻感覺老子聖人此言深透修道之人的內心,若心不係下蒼生,要仙有何用呢?!”左邊的道人長歎一聲。
“”右邊的道人聞言張嘴欲言。忽然搖搖頭不再話,隻是長歎一聲,眼神有些迷離的望著眼前的景色,隻覺得昔日裏不怎麼在意的東西,這時候去看卻能感悟到不同尋常的美來。
“如今大劫將至,人間也開始動蕩不安,自太宗陛下辭世後,四方異族皆有所動。而如今明皇陛下貪圖享樂,重用奸佞禍亂朝綱。貧道昨夜觀象,見破軍貪狼二星犯中庭。此象大凶之兆,破軍者主下有不臣之心,必有軍禍,下又生刀兵;貪狼者主外寇犯邊,昔日太宗雖被稱為可汗,可是突厥貪圖中原之心不死,又有吐番隱隱欲動,若中原亂此賊必生禍心!”左邊的道人搖搖頭道。
“然如今大唐經貞觀,開元盛世,國富民強,即便有刀兵之亂也不過是戮之如蟻罷了,那突厥、吐番、南詔之輩,以我大唐國力而言,彈指可破也!”右邊的道人笑著道。
“非也,非也!”左邊的道人聞言苦笑一聲,“若是如此倒也沒有什麼可怕的,隻是貧道通過無字書測算,發覺這些禍亂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戰亂,是有魔族暗中搗鬼,欲壞人族氣運啊,又有妖族複仇,為奪氣運報昔日之仇而牽連蒼生!此間凶險,已經出乎了貧道的所料!”
“竟然會有妖魔插手其中?難不成欲演昔日商周爭霸乎?!”右邊的道人聞言臉色一驚,然後看向左邊的道人正色問道,“既然人間有如此劫數,不知道友有何打算?!”
“貧道如今也不得不改變昔日隱居的教規了,要想盡最大的力量保衛人族,就不得不借助官府的力量了!”左邊的道人笑了笑,“我道觀中人已經開始往下四方遊走,降妖除魔替行道,貧道也須得想法入朝庭以觀魔人動態再做定議!”
“既如此,不若攜帶貧道一個如何?!”右邊的道人聞言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