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著去尋他,誓要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那個蘇若死了沒有,他怎麼會不記得我這些問題令我寤寐不安。”“我並沒有放棄,不斷地尋找他,最後一次見他,他正追著蘇若。明明從我身邊掠過,卻絲毫沒有駐足停留。我以為心要死了。卻仍舊掉過頭堅定地追了上去。“在空曠的山丘後躲著,我聽見蘇若笑他:‘你就是接這些騙過那麼多的蠢女人嗎?嗬,不過,竟然還有妖怪也蠢得被你一再欺騙,真是失敗呢。’他依舊冷靜地噙著淡然的笑容,勾魂攝魄,認真道:‘怎麼,你嫉妒了?嫉妒我居然沒有看上你麼?’“我當即決定不再閃躲,現身同他一起對付蘇若,隻因為他說蘇若在嫉妒對我的欺騙。但是他一看到我,居然對蘇若痛下殺手,他們倆就在一瞬都消失在我眼前。我無論朝著哪個方向追去,都再也沒看到過他,也沒有看到過蘇若。“所以,你應該了解,我有多想揪出蘇若,問出他的下落。然後將她挫骨揚灰、讓她魂飛魄散、再無投胎轉世、禍害人間的機會。”失憶的薄情男人,不知下落、不明生死的狐妖蘇若,以及在悟彌山上以為不過極短時間,而時間卻如白駒過隙飛快消逝,令她不明不白痛失所愛的不老之女秋月裳。這種種的怪異,將矛頭指向了蘇若。
蘇若果然能有這般厲害?雖然反過來被那個男驅妖師追殺,卻沒有立即死在他手上,竟然能撐過三十多年。奇了,怪了不過,現在就算坐在這裏折磨秋月裳問出了她隱瞞的部分實情,於我也隻是無關痛癢。既然我們都有共同的對敵,那就好辦了。她要蘇若死,我也想折磨蘇若,一解三百年來被追殺的憋屈與憤怒。“秋月裳,你知道狐族的聚集之地吧。”我問。“我僅憑你我二者之理,闖不進去。更何況,我們還要帶著他。”她避重就輕,唯唯諾諾道。“那就是說你知道了。狐族總有人知曉蘇若的下落,而且,如果需要用狐狸的血,來為晏岑祛除蛇的惡氣的話,用她的血,可是最好不過了。”我一邊扶晏岑,一邊同她道:“事不宜遲,現在就走吧。晏岑體內的惡氣多留無益,還是早些祛除的好。你知道路,就給我帶路。”這時的秋月裳,早已恢複了先前膽小怕事又懦弱的情況,滿麵焦灼,直搖頭同我表示反抗。“不行,不行,萬一和他們打起來,我們便會丟掉性命的。”我好笑道:“我又沒說要去打打殺殺,隻不過找他們問問就晏岑的方法。如果他們不肯,我們再想辦法找誰問出蘇若的下落。他們總不會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也不會無緣無故就對我們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