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弄,你讓我太過失望。”
風弄在離開後腦子裏一直回蕩的就是這麼幾句,一旁埋伏好的暗衛隻瞧見一臉失魂落魄的風弄雖然心裏疑惑,但終究沒有在意。
“你到底想說什麼?”
風弄細細想著他與她的初見,那是他早就算到鬱孤月會來此,本想依計魅惑她,卻反倒被她打動,如今活該他遭此噬心之苦。
鬱孤月見風弄失魂落魄的離去,心底卻涼得發冷,早在她恢複記憶之時便料到有此一劫,當年木晨犧牲自己也要施術救她,她也算是欠了他一份情債,可他終究是讓她失望了。
“湮兒”
玉華忽然從暗格裏進來,便瞧見鬱孤月這一臉惆悵的模樣,從後麵緩緩的環住她的腰身,一句話都沒說。
“外麵如何了?”
說實話,鬱孤月本不想如此,可情勢所迫,一切終究不得已。
“鬱孤清已經安置完畢,怕是玉清風想不到他會葬在風弄的手裏,而後我們的暗棋便會出手。”
正說著,玉華終是不放心的探上了鬱孤月的脈息,鬱孤月見狀便開口說道。
“你放心,之前不過是掩人耳目,動手的是血月劍的劍靈,我有劍氣護體自然是無事的。”
人都說血月劍是神器,血月雖與風魂同生共存,可也隻有遇見真正的主人才會閃現劍靈,雖說雲族世代受風神庇佑,可風弄終究無法真正擁有風魂,而沒有激發劍靈的寶劍不過是一件死的兵器罷了。
“你還是太過冒險,若不是嶽母飛信在碧華樹上,我們也未必能看出此種聯係。”
鬱孤月看著玉華眼中的擔憂,便知道他在想什麼。
“知道他們無事便好,倒也沒什麼傷心的。”
鬱孤月知道玉華是想轉移話題,不讓她為了風弄傷感。
“時辰快到了,估計鬱孤清快要處理完了。”
玉華一掌過去,冰牢大門忽然被震碎,鬱孤月卻是一臉心疼。
“玉華,你可知道寒冰門有多值錢?”
“你這個神女還真是......”
話未說完,便瞧見鬱孤月意味深長的一笑,後背一陣冰涼。
“會過日子,果然是賢妻良母。”
這麼一說,鬱孤月的臉色才稍稍好了一點。
“你剛才弄了如此大的動靜,暗處的人都沒動手,估計是被我們的人製住了,我們也該過去了。”
果不其然,當他們踏入正廳的一刻,便瞧見一地的屍體散落一地的東西,顯然是經過一場屠殺。
“鬱孤月,你真夠卑鄙。”
身後忽然傳出玉清風的聲音,鬱孤月輕輕一躲便躲過了一劍。
“老頭子,你當真以為我會被你偷襲兩次?”
鬱孤月一招手,血月劍便乖乖回到她的身邊,這時候玉清風就是再傻也明白了其中貓膩。
“這一劍,是報你欺壓我巫山之仇”
“這一劍,是為你陷害我父親將他逐出玉族甚至謀害我母親,敗壞她名聲之仇”
“而這最後一劍,是為你偷襲我想要將我巫山據為己有,不惜殘害各族之仇”
三劍砍下去,玉清風早就氣息奄奄,哪還有之前那副囂張的態度,而鬱孤月心頭的怨氣也出了大半。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要殺便殺,老夫這麼多年遭的罪也該到頭了。”
就為了那件事,他日日噩夢纏身,沒想到報應還是來了。
鬱孤月低下頭,輕輕地說了一句:“畢竟你是玉華的生父,我不會殺你,但也不會輕易放過你,那些人你可曾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