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衡這也捂住了嘴。
“還不是就是上次資盛與攝政殿下爭道之事,你父親哪裏咽不下這口氣,今日早上讓人攔了攝政殿下的牛車,將攝政殿下的那些侍衛教訓羞辱了一番,還割了殿下侍從的發髻,重盛知道了這件事,當著朝中諸位大人的麵與你父親吵了起來。”時子說著,時不時不安地往大殿望著:“聽說那位攝政殿下也受了傷。”
“那重盛哥哥呢!”這下換做千歲吃驚了,也不待時子回答,轉身就想離開。
時子趕忙拽住她:“你幹什麼去!”
“我要去看重盛哥哥。”
“胡鬧!沒看到這個家裏這個樣子嗎,你們哪都不能去!”
“我不!”千歲倔強著,滿腦子都在擔心著她的重盛哥哥。
就在這時,一陣女人的哭聲由遠而近,隻見暖子正在阿鬆的攙扶下,一陣快步走來,想必她也聽說了今日之事。
“大人!大人!”
緊閉的大殿之中絲毫沒有回應。
而暖子的哭聲越來越大,本來心情煩躁的時子臉色也愈發難看,被這女人的哭聲吵得頭都眩暈了起來。
“你先別哭了,哭能解決什麼呀,等大人氣消了再好好勸勸大人吧。”
時子本是好心,哪知暖子卻朝著她吼道:“你現在很得意是不是,大人要去重盛斷絕關係,最高興的就是你了吧,重盛一失勢,你的兒子就有機會了不是嗎,少在這兒假惺惺了,你以為你的心思我不知道嗎?”
“你!”時子被氣得氣結。
“暖子夫人,我家夫人隻是……”修磨連忙想為自己的主子抱不平,卻被時子製止。
“算了,就算是我平時子多管閑事了。”
“母親!”而千歲這時還在央求著。
“給我回房間去!”時子這時也有了火氣,說話聲音一大,將千歲嚇了一跳。
就在時子話音剛落,突然門口又傳來一陣呼喊。
“暖子夫人!”來人是一位侍女,隱約有些麵熟,她麵色慌忙地跑到暖子麵前:“不好了,暖子夫人,重盛公子,重盛公子他……”侍女說的著急,不住地喘著氣,聲音有些混亂。
“重盛哥哥怎麼了!”
“重盛怎麼了!”
千歲與暖子幾乎同時問道。
“重盛公子……說要將……將資盛小公子流放……流放到陸奧去!”侍女終於斷斷續續地說完,暖子突然眼前一黑,身體一下癱了下去,好在身邊的阿鬆及時扶住。
“怎麼會這樣呢!”時子身邊的知盛也吃了一驚,看向自己的母親,卻見時子隻是皺著眉,沒有其他反應。
就在這時,回過神的暖子突然大聲嚎啕起來,朝著大殿處哭喊著:“大人,請您救救資盛吧,大人,資盛不能去陸奧啊,大人!”
這時,殿內終於有了回應。
“他平重盛家的事,還輪得到我管吧,我平清盛可沒有膽子插手他平重盛的家事!”
平清盛這話一出口,暖子麵目呆滯,而千歲急紅了臉,再也不顧時子的勸阻,掙開時子的手,提起裙角就跑。
身後,時子的喊聲湮沒在暖子的哭聲中,整個六波羅混亂一片。
而這時,小鬆第的狀況沒有比六波羅好到哪裏去。千歲還沒進院子,就已經聽到了哭聲從院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