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一說完,隻聽見盛四郎笑了起來,而佐竹方才流裏流氣的一張臉頓時換成了苦瓜相。
“怎麼啦?”千歲有些不解了。
“他是成親了。”盛四郎看了佐竹一眼,忍住笑說道:“隻不過是被逼婚的。”
“逼婚?”千歲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佐竹一個五大三粗,能打能吃能扯黃段子的大老爺們也會被逼婚?
“佐竹,到底是那個女中豪傑娶了你呀?”
佐竹一下捂住臉。
“哈哈哈!”盛四郎大笑起來:“你不知道,他的那個老婆啊……”正說著,盛四郎突然止住了,然後驚訝看著前方道:“這不就來了!”
“喂!你這死鬼跑哪去了!”
盛四郎剛說完,千歲還沒來得及往他指的方向看,就已經聽到一聲女人喝罵的聲音。
然後一個約莫二十歲上下的年輕婦人卷著袖子往這邊衝了過來。說是衝一點都不為過,隻見她剛衝到佐竹麵前,手一抬就將佐竹拎了起來。
在場的眾人都嚇了一跳,這女人黑黑瘦瘦卻沒想到有這樣的蠻力。
女人一手提著佐竹衣領,一手拎著他的耳朵,大喝道:“佐竹,你這個死鬼,讓你幫我曬海魚你不去,跑這兒來了!”
“啊呀,疼死了,疼死了,先放手再說!”
“放手?放手你還得去鬼混!”
“我沒鬼混,真的真的!啊呀,疼死了!”
“你還知道疼啊!讓你鬼混,讓你鬼混!”
“啊呀,救我!盛四郎救我!”
“好啦,好啦,他一直與我在一起呢,真沒去鬼混,你就饒了他吧。”盛四郎在佐竹的哀求聲中這才向女人說道。
女人看了盛四郎一眼,然後又瞪了佐竹一眼,哼了一聲這才鬆了手。
然後就看到佐竹那張又委屈又沒轍的臉,簡直是受氣的小媳婦一樣。
“嗯?”女人這才注意到佐竹身後還有一群人,她掃了眾人一眼,然後將目光停在千歲臉上:“你是誰啊?”這語氣一聽就不太友善,怕是將千歲當成佐竹沾花惹草的對象了。
“啊?我?”千歲這時已經被這女人的氣場給怔住了。
“她是誰?”女人又狠狠瞪向佐竹。
佐竹嚇得都快哭了,還是盛四郎說道:“她就是從小在福原長大的那位平家小姐,千歲。”
“千歲?”女人再次看向千歲,然後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看得千歲渾身不自在起來,就在這時,女人一把推開擋在跟前礙事的佐竹,衝、動千歲麵前拉住千歲的手。
“你是千歲啊,哈哈,我早就聽說過你了,終於見到你了,哈哈,千歲!”
這女人態度的突然轉變讓千歲不知所措,千歲隻覺得這女人力氣是真大,抓地她的手一陣疼。
這女人好像意識到自己的粗暴,連忙又鬆開千歲的手,笑著說道:“真是抱歉,我一下太高興了,嘿嘿,我叫阿川,是佐竹的老婆。”
“阿川啊。”千歲有些尷尬地笑著,心想這個阿川生氣時暴力不說,高興時也暴力,難道佐竹能怕成那樣了,想到這裏,又不由想笑。
然後又向阿川介紹了重衡他們,幾人便一同回去了。
說到回去,便是回平家武士營,那裏是千歲與衡家生活了五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