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鎬自從跟林難在雜物間對話後,他們兩人的關係開始變得越來越微妙...
飯後,他們總不約而同地繞開醫護,到窗台邊說話。
這天,嚴鎬剛剛幹完一頓咖喱雞肉的蓋澆飯,心裏因美味的食物得到極大的滿足,美滋滋的,準備當天的誦讀院章。
這時,劉管事帶著一襲白衣的幾人過來。
嚴鎬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發現一個人,身形氣魄,跟他遇見過的一個男人很相似...他冥思苦想,恍然大悟:
“這個人...是doctor!”
嚴鎬死死地盯著doctor,觀察他的一舉一動。身著白大褂的男人很年輕,俊美的容顏帶著一份剛毅,眼光凝聚,炯炯有神。
劉管事跟大家介紹了Wdoctor:眼前人是病院內最高的管事,此番前來B區,是來探望大家的日常生活的。
男人也注意到嚴鎬向他投來凶厲的目光,回了同樣的眼神。
吟誦畢,doctor忽然走了過來,留住嚴鎬。
他們在大廳一角幹站著,兩人隻有眼神交流,不說話。
一旁路過的林難,一臉懵逼的看了看嚴鎬,再看了看對麵的白大褂。
詫異兩人的氣場碰撞如此強大,簡直把大廳的氣氛升溫到快爆炸。
“那天送鵺就醫的是你。對吧?B203。”doctor首先打破沉默。
嚴鎬應聲點頭。
“鵺是怎麼死在你房裏的,你可以解釋一下嗎。”doctor平淡質問著嚴鎬,冰冷而嚴厲地盯著他。
嚴鎬隻覺得這個問題問的很奇葩,自然也崩不住本就呼之欲出的火氣。他咬牙切齒反問道:
“doctor是吧?鵺是怎麼死的,你覺得呢?”
嚴鎬深呼吸一口氣,沉住本就憤怒到發顫的自己,不願繼續跟他鬼扯:
“鵺的身上,那些傷痕,也希望你能做出合理的解釋。”
“你們...不是習慣這樣實驗殺人了麼,doctor。”
嚴鎬死死瞪著他,雙手不自覺在身後攥緊拳頭。
doctor聞言,不再追問下去。
他低沉著頭,隻有眼神中閃出異樣的敵意:“嚴鎬,我認識你。我勸你安分些。不關係到你的事,少管。”
隨又厲聲道:“你的性命,還握在我們手上。”
他用手指了指脖頸,示意。
嚴鎬聽完一驚,猛的覺察到自己進到二監後因忙於處理各類事情,早已忘懷自己頸上還帶著一個能致命的項圈。
項圈的材質很特別,緊緊貼近皮膚,使得病人在日常中早已成為習慣,自然忽略掉這點。
如今doctor忽地提及,嚴鎬才意識到自己對二監沒什麼把柄,倒反性命卻掌握在他們手中...額上不覺冒起一層冷汗..
“好自為之。”doctor拋下這句話,揚長而去。
嚴鎬出神地摸了摸自己脖頸上的“定時炸藥”,像被什麼抽幹了力氣,身體一劃,扶在身邊的椅子上,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如果我不謹慎行事,結果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死掉。”
“要死,好歹也要有意義的死啊。”他心一橫,揣摩起接下來的計劃該怎麼施行...
治療休息時分,兩個身影站在樓梯轉角窗戶前。
“嚴鎬,怎麼了就,被嚇住了?今天表情這麼難看。”
林難偷偷掏出藏在褲兜裏的香煙,不正經地甩手點上。
嚴鎬苦惱的揉了揉後腦勺,白了一眼眼前人:“被威脅了唄。”
隨即問道:“話說你認識他嗎,那個人。以前見過沒?”
林難平靜地吐了一口煙,扒拉著窗戶上的駁痕,眼神裏充滿了複雜:
“見過兩麵。時生嘛,孤兒一個。”
他緩緩道。
呃...時生?這個名字嚇了嚴鎬一大跳。他瞪大雙眼看著林難,不可置信於耳朵裏聽到的東西。
“你說...他叫什麼來著?”
“時生啊,時間的時,生命的生。聽以前C區我朋友說的,他是個孤兒,沒媽生沒爹養,脾氣暴躁得很,難頂。”
“時生.....時落....”嚴鎬在心裏不斷重複著這兩個名字。無論怎麼思考,他們名字的淵源....都像某種羈絆一樣...在他的心裏印刻。
“但怎麼也說不清啊,從小嚴鎬就認識時落,她的家庭美滿,時落是獨生女,且嚴鎬也從沒聽說過她有什麼哥哥。”
嚴鎬陷入沉思,心情複雜。被林難啟言打斷了思緒:
“這個doctor呢,是從東瀛海學回來的武術道,好像他師父就挺牛逼的,從小就開始教導他。
不過,有一說一,doctor作為武士在x市也無人可敵。當然,綜上所述都是我聽朋友說的。”